我默不做聲,我不怎麼想跟他討論這個話題,儘管他的開場真的很有趣。他看了我一眼:“想笑就笑吧,別忍著。不管遇上什麼事情,人都可以笑的。”
我還是保持安靜。覺得仔細跟臻臻對視著,反倒舒服些。
“她是生病了吧,但是可以治好,對不對?”我問。
“誰知道。”他語氣蕭索,“她媽媽現在整天找醫生,我就負責在她不去看大夫的時候把她帶到這兒來不過也對,對她媽媽來說,她才是最重要的。前夫本來就是仇人,死活無所謂,就算你們家賠了錢也沒她什麼事兒。”
“你這人也太過分了吧!”我居然真的笑了。
“我只是說實話。”他滿臉困惑的神情。
“她平時最喜歡做什麼呢?喜歡去什麼地方?你多帶著她做她喜歡的事情,說不定管用的。”——其實我也在問自已,為什麼就和這個人聊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憂傷的神色也沒那麼可信,“我上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還不到三歲。我對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睡覺前必須得有人讀故事給她聽。翻來覆去就是那幾本書,可是她的耐心就是驚人,怎麼聽都不膩。你不給她讀她還會翻臉。”
“我家的人出來了,我走了。”我匆忙站了起來,“再見,臻臻。”我朝著遠處,爸爸和小叔的身影奔過去。卻不知為什麼,又回了一下頭:“我可以常常來這兒給臻臻講故事麼?”我覺得若是換了他們家其他人,我無論如何都不敢提這個要求。
“為什麼?”他不為所動。
“我想為她做點什麼。”
“為了良心什麼的,就算了吧。”他又是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