竿吧?請問魚竿還在嗎?如果在的話,請拿出來吧!”
“我的魚竿已經很久沒有使用,也不知去處。”宋震沒有配合。
“宋夫人,你應該知道魚竿在什麼地方吧?”蘇最看向門口低聲哭泣的婦人。
“不……我也不知道,真不知道。”宋夫人連忙否認,但身體卻在抖抖瑟瑟。
宋震眼皮跳個不停,然後有厭煩在他眼中流轉。雖然這婆娘沒有敗露他的事情,但這樣的表現無疑令人聯想翩翩,也會更讓大家信服眼前這小子的話。
“欺負一個婦女有什麼本事?你們警察都是靠這樣恐嚇來辦案的嗎?”宋震大聲怒斥,像是在護著老婆。
然而蘇最話音一轉,對著眾人問:“請問,宋震與妻子平時的關係是如何?”
一片沉默,而且他們覺得,這個問題跟案件沒有關係吧?就連江採月都不知道蘇最問這個做什麼。
“他們夫婦關係算不得很好,平時沒少吵架。”最後還是村主任站出來回答蘇最的問話。
“患難見真情呢!”蘇最這話像是感慨,但又像是嘲諷。
“這與案件無關,與你們無關!”宋震面若寒霜。
“也不能說沒有關係。”蘇最若有所指,但他沒有明言,而是轉回案件上面,像是自言自語的道:“當天死者把宋震約到後面的河邊釣魚,那個地方比較偏僻,少人來往,因為死者要和這位大哥談論一件比較隱私的事情,一旦傳出去,他們都無面見人。”
“然而,這次談心並沒有按照死者所想的方向發展,因為宋震惱羞成怒,當場與死者爭執起來,並且出言不遜,而且碰到了死者的逆鱗。於是死者打他……”
“你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我要告你誹謗!我要投訴你們!”宋震激動的打斷了蘇最的話,雙目猩紅。
“你不必急著打斷,就當聽一個故事,等聽完了後再反駁也是不遲。”蘇最平靜道。
“你不能拿我的名字做假設,你這是汙衊!”宋震還是不允許。
“你在心虛什麼?”蘇最激將。
“我沒有心虛!”宋震大聲強調。
“既然不心虛,不妨讓我繼續猜測下去。”蘇最不肯放過話題的主動權,不等他拒絕就接著分析:“死者出手打了宋震,然而實力、或者運氣不敵大哥,最終還被惱羞成怒的宋震錯手打死。”
“當時的宋震非常驚慌,他不敢讓事情敗露,於是拋屍河中,並且處理一切痕跡。或許老天無眼,當時就下了一場大雨,也將一切證據洗去,直至第二天,人們才在下游的池塘上看見浮屍……宋震,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蘇最突然追問。
他明白,宋震突然聽到這麼多事情,心裡幾近到了崩潰的程度,這個時候大腦是最為混亂的,也容易出錯。
“你胡說八道,當時根本就沒有下雨,當晚才下的雨!”宋震大聲駁斥。
“當時是什麼時候?”蘇最問。
“他死的時候……”激動的宋震突然驚醒,面對周圍一雙雙憤怒的眼睛,他的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著。
“你詐我!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是你擾亂了我的頭腦,我又怎麼可能因為吵架就把親生弟弟殺死?我弟弟更是一個老好人,他又怎麼會動手打人?你騙人!”宋震仍然心存僥倖,大聲的狡辯、質問。
“你弟弟是老好人不假,但他也是個男人,只要是個男人,都容不得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記,哪怕這人是自己大哥!”蘇最冷斥。
“譁……”
蘇最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為之譁然。
黃媚神情呆木,宋震的老婆也忘記了哭泣,雙目無神。
“你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宋震幾近已經陷入瘋狂,手腕上的手銬也被他用力掙得哐當作響。
“你自認為自己長相帥氣,但老婆樣貌卻是一般,所以你沒少打她罵她,關係一直惡劣。反觀你的弟弟,錢沒你賺得多,人也不比自己帥氣,娶的老婆卻是美豔漂亮、國色天香。你不但嫉妒,也窺視她的美色。”
“3月16日晚上,你在自家二樓視窗偷窺弟妹洗澡,卻被死者意外發現。但正因為死者是個老好人,他儘管心裡慪氣,但沒有當場揭穿你,而是第二天才把你約出去釣魚,然後想要利用談心來讓你悔改,豈知你惱羞成怒,還對他媳婦羞辱,所以老好人也忍不住動手,卻未曾想慘遭殺手!”
“宋震,我說的對嗎?”蘇最的聲音有點冷,不是為了擺酷,而是對這種人極度反感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