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頭子的人將孩子帶走了?
這樣的念頭一經浮現元牧陽的腦海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可還不等他有任何的動作,樓下法國大嬸傳來的尖叫聲令他倏然轉過身去,他饒了那麼大個圈子,他們還是找來了嗎?
元牧陽不緊不慢的向著樓梯口走去,繃緊的五官之上帶著兇戾的表情,現在他心底有無處發洩的憤怒在油走著,正等著有人送上門來!
可待到他看清楚樓下站著的人時,那兇戾瞬間就被無邊的恐懼席捲,那恐懼如同無邊的大海波浪,將他瞬間淹沒。
他就這樣僵在原地一動不動,時間空間好似一瞬都靜止了起來,直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元牧陽!”
。。
正文 夏至·381 抱著你的愛,下地獄去吧
原本置於木質樓梯扶手上的大掌倏然收緊,任憑元牧陽的想象力再怎麼豐富也從未想象過出現在樓下的人竟然會是林盛夏同顧澤愷!
此時這棟坐落於薰衣草花田旁的白色複式結構別墅被身著黑衣的保鏢團團包圍住,他們標配著荷槍實彈,均是暗集團內部最精銳的存在,此時因著閻蒼穆的命令被調派給顧澤愷。
被法國南部充沛陽光所傾灑的大廳內靜悄悄的,就連剛才因為這群人闖入而發出尖叫的法國大嬸也躲進了廚房當中,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元牧陽!糖糖在哪裡?”林盛夏面無表情的看著站在樓梯口的元牧陽,一向注意儀表的她此時有些狼狽,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有了褶皺,不待元牧陽開口,林盛夏早已經向著樓上跑去。
別墅的一樓早就已經被找遍了,到處都沒有糖糖的痕跡,現如今二樓還沒有找過,思女心切的林盛夏不顧樓上是否有元牧陽的人,腳步迅速而又凌亂的衝過去。
在經過元牧陽身旁時,那男人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林盛夏看也不看他一眼,他們兩個人的賬等找到糖糖她在一筆筆的跟他算!
元牧陽只覺得自己的肩頭被疾步上樓的林盛夏衝撞了下,踉蹌的向後倒退了兩步,此時他亦是狼狽的,昨夜在酒店裡他抽了一夜的眼,襯衫的腋下同前襟起了褶皺,臉色是一夜未睡的蠟黃,眼白處佈滿了紅血絲,他俊逸的五官此時繃得緊緊的,手掌攥緊樓梯的扶手,與樓下的顧澤愷遙遙相望,對方眼底的嗜血被自己一目瞭然的收入眼中!
“糖糖,糖糖你在哪裡?媽媽來了……糖糖!”
此時的林盛夏瘋了似的推開別墅二樓的每個房間門,巨大的聲響清晰迴盪著,她每開一次門便失望一次,直到林盛夏推開最後一間臥室的門,一切似乎瞬間安靜了下來。
淡紫色的紗幔因為對流的風而劇烈的搖曳著,林盛夏緩慢的走了進來,穿著高跟鞋的腳僵硬的邁了進去。
這間充滿了童真童趣的兒童房內似乎到處都充滿了糖糖的影子,敞開的衣櫃內掛滿了小女孩的衣服,床上擺滿了毛絨玩偶,兒童桌上還凌亂的散落著畫筆,好像這間房子的主人剛剛還在這裡似的。
“糖糖,媽媽來找你了!糖糖你快出來,別跟媽媽玩捉迷藏……”就連聲音,都是小心翼翼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似的。
林盛夏細細冰涼的手指輕撫著房間內的擺設,牆上貼滿的水筆畫一張張寄託的全都是糖糖的思念,童稚的畫筆描繪的全都是心底裡的渴望,由最初鮮豔的顏色變為單一的色彩,她甚至不敢想象糖糖到底經歷了多少次的失望多少次的傷心才畫出這樣的畫來。
唰的一聲,林盛夏將牆上貼著的一幅幅畫撕了下來,攥緊在手裡,糖糖肯定是被元牧陽藏在這裡的,只是孩子呢?孩子現在去了哪裡?
她眼眶通紅的向著兒童房外疾步走去,強忍著眼淚,她現在還不能哭,還沒找到糖糖她有什麼資格哭?有什麼臉哭?
元牧陽依舊維持著那樣的姿勢站在樓梯口,見到林盛夏從房間裡走出來,他深邃的眸光幽暗裡蘊著疼,刺骨的疼,可骨子裡卻也有一種莫名的解脫,從將糖糖藏到普羅旺斯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被巨大的不安籠罩著,那種不安煎熬著他折磨著他,只是現在在見到林盛夏之後,元牧陽莫名的鬆了口氣,似乎……不論接下來的結果如何他都釋然了,只因為現在自己純純粹粹的站在她面前!
林盛夏手裡攥著薄脆的畫紙,緊咬著下唇慢慢的向著元牧陽走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咔咔作響,沒有人說一句話,氣氛如此的壓抑。
“元牧陽,糖糖在哪裡?”直到林盛夏走到元牧陽面前,他們兩個人站在樓梯口互相對視著,林盛夏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