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大為佩服,沒想到馬杏花還有這樣的本事,不禁衝她豎起了大拇指,馬杏花得意地笑了,將髮夾重又夾在頭髮上。
“你要是想學下回我教你。”馬杏花很大方。
“杏花姐是哪學來的?”沈嬌很好奇,這開鎖的手藝可不是一般人會的。
馬紅旗笑道:“我曾祖以前是鎖匠,我爺和我爸他們都沒能學會這配鎖的本事,只有我三姐學會了,我曾祖說我三姐是咱家最有靈性的人了。”
沈嬌心中一動,想到了寶碗裡的九環暗門鎖,有心想問問馬杏花能不能配鑰匙,再想到這項工藝早已失傳,馬家人怕是連聽都沒聽過,便也沒再問出來。
“這手藝可真不錯,杏花姐可得好生傳下去。”沈嬌說道。
馬杏花卻不以為然:“好啥好,我曾祖配了一輩子鎖也沒混出個名堂,要不是咱家的男丁都沒這悟性,他才不會教我呢,不過我也懶待學,不能吃不能喝的,有啥用處!”
如今手藝人不吃香,進工廠做工人才吃香哩,要不然咋個個都削尖了腦袋要進城!
沈嬌也沒再說啥,手藝人在她前世的時候也不是特別吃香的行業,說起來他們沈家雖是天下首富,可地位卻並不高的,甚至比手藝人還要低一些。
是以,沈齊家在世時大肆扶植族中子弟進學科考,奈何沈家人於經商一途上頗有天分,可在讀書上卻是朽木不可雕,直到沈家被抄家時,沈家也沒能有一人讀書讀出名堂來。
077老鄉聚一聚吧
馬紅旗推開了門,三人走了進去,屋裡髒亂不堪,隱隱還有股子黴味,沈嬌不禁箴了眉,這個孫毛蛋也太邋遢了。
“三姐,嬌嬌,快過來看!”馬紅旗站在灶臺邊衝她們招手。
沈嬌和馬杏花忙走過去,卻見灶臺下竟有好幾只袋子,有白麵、高粱、玉米、白糖等,還有一個袋子裡裝了些血淋淋的肉,看著像是羊肉。
“孫毛蛋上哪弄來這麼些東西呢?”馬杏花驚歎不已。
馬紅旗也很是想不通,他總覺得這些東西來路不會太正,可他們這無憑無據的,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
“咱們走吧,小心孫毛蛋回來撞上。”馬紅旗說道。
沈嬌是巴不得快點離開,再呆下去可得燻壞她了,聞聲忙拽著馬杏花出了門,馬紅旗將鎖頭重新掛上,三人便往回走。
“回去我定要同大哥說。”馬杏花咬牙切齒道。
馬紅旗卻阻止了她:“還是別說的好,大哥那爆脾氣,還不知會出啥事哩,再說這女人和孫毛蛋纏上了,就沒心思來纏大哥了,對大哥也是好事。”
馬杏花想想也是,重又開心起來,嘰嘰喳喳地同沈嬌說她家今年的臘八粥料有多足,還說等粥熬好了後就捧過來給沈嬌吃。
“好啊,等我家的粥熬好了也給杏花姐吃。”沈嬌也很開心。
三人有說有笑地說著開心事,無一人提起孫毛蛋家裡的那些吃食,儘管這些食物對於馬家姐弟來說有著天大的吸引力,可他們卻從頭至尾都沒有想過要拿些回去。
用馬杏花常掛在嘴邊的話來說:“別人再有也是別人的,咱就是餓死也不拿別人家的一根草。”
由此也可以看出,馬家人的確是難得的好人品,是值得結交之人。
與馬杏花姐弟在岔路口分手,沈嬌一人慢慢地走回去,此刻已是正午時分,家家戶戶的屋頂上都升起了炊煙,外面玩耍的小孩也都回家吃飯了,空氣中散發著難得的甜香。
沈嬌深吸了口氣,小跑著往回走,遠遠地她就看到了在屋外張望的沈家興,心裡不由一暖,加快速度跑了過去,嘴裡叫著‘爺爺’,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懷裡。
沈家興歡喜地抱起了孫女兒,想親親她額頭的,卻聞到了她身上的馬糞味,不禁皺眉道:“嬌嬌這是上哪去玩了?臭烘烘的。”
沈嬌嘻嘻笑著把頭往沈家興懷裡拱:“不臭,香噴噴的!”
爺孫倆笑鬧著進了屋,沈家興拽住了想要吃飯的沈嬌,打了熱水仔細地給她擦乾淨了臉和手,再給她抹上了面油,這才滿意地放過她。
“女孩子就得香噴噴的,要是臭烘烘的可沒人喜歡了。”沈家興耐心哄孫女,自從孫女來了農場後,他雖然欣慰孫女性子活潑了,可也擔心孫女學會這裡人的不愛講衛生。
好些十幾歲的大姑娘頭上的蝨子都在蹦來蹦去的,害得他總擔心這些蝨子會蹦到孫女頭上,平時也告誡沈嬌只和馬杏花姐弟玩耍就好,馬家姐弟乾乾淨淨收拾得很清爽,人品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