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又對阿青生起了那千不該萬不該的遐思動心。
他忽然有股衝動,想請老大夫替自己號號脈,看看是否身子或是腦子哪兒出毛病了。
“這藥還是要持續吃,還有,今兒下午傷口得換乾淨的繃絹了。”說到這裡,老大夫突然面有難色,“公子,小老兒午後有事得出鎮一趟,我那學徒二柱子也不方便為小娘子換藥,男女有別,雖說是視病如親,但是……”
“我明白。”他深吸口氣,“我會親自幫他換藥的。”
他已經懶得向這對老大夫和學徒解釋阿青是個男人的事實,只要阿青傷治得好最重要。
雖然他心底有千百個不願意,誰知道一碰觸到阿青的肌膚,他的失心瘋會發作到什麼地步?
唉,光想頭就疼。
“還有,小娘子這身衣裳最好換換,她流了這麼多汗,想必此刻也很不舒服,所以……”
他忍不住狠狠白了多事嘮叨的老大夫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道:“我也會幫他換衣裳的。”
“最好能用熱帕子擦擦身體,這樣舒爽些。”老大夫仍繼續碎碎念下去。
“我都知道了。”他咬牙切齒,“要是您老沒事的話,可以先回去了。”
“哦,是是是,小老兒倒忘了小娘子是公子的愛妻,公子自然會好好照顧。”老大夫訕訕笑了,“小老兒告退。”
待老大夫離去後,千載搖了搖頭,這才發覺自己全身痠痛疲倦骯髒,他足足有三天沒有沐浴了,而且連衣衫都沒換。
所有的衣衫都留在馬車裡沒帶出來,看樣子他只能隨便屈從於買幾件尋常冬衣了。
他略一沉吟,想出去買,最終還是舍不下傷重昏睡中的阿青,更何況再有殺手來犯就糟了。
“小二,店小二!”他揚聲喚道,很滿意地看見店小二幾乎是立刻衝進來。
“公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的,小的保證上刀山下油鍋連眉也不皺一下。”店小二滿面堆歡,顯然日前那五兩銀子已經讓他對千載崇拜到五體投地,甘願做牛做馬也無怨言。
“沒那麼嚴重,你幫我去買幾件上好絲緞料子的冬衣,若有狐衣大氅或坎肩圍領也多買一些,剩下的是犒賞你跑腿用的。”他拋了一錠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