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往廊外樹旁的陰暗處瞧去。
“紀子——”看到叫她的人是早上為Sun先生傳話給紀小姐的紀子,上野薰感到訝異。
“噓!小聲點。”
“你在這裡幹嘛?”瞧她一副緊張的模樣,上野薰也跟著緊張兮兮地走近她身邊,壓低聲音問:“現在是客人的晚餐時間,你怎麼跑到這兒來?”
“我是來問紀小姐的情況,她沒事吧?”紀子一臉的內疚。
“喔,原來你是來關心紀小姐的呀。你放心啦,她沒事了。”
聽到紀秋夜沒事,紀子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那沒別的事,我送晚餐去了。”上野薰說。
上野薰轉身要走,卻被紀子一把拉住。
“等等啦!我還有件奇怪的事要說。”
“別跟我說,我最怕聽那些靈異怪事了!”端著餐盤,沒手可搗住耳朵,上野薰嚇地直搖頭。
“我不是要跟你說這個啦!”紀子急忙申明。
“那你要說什麼奇怪的事?”上野薰好奇地問。只要不幹靈異鬼怪之事,再奇怪的事都嚇不了她的。
紀子前後左右探望了下,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後,她才壓低聲音說:“今天早上我不是替Sun先生帶話給紀小姐,請她到潮風湖等他嗎?”
“嗯。”上野薰點頭。
“其實那是老闆娘叫我來的,她說是Sun先生吩咐的。”
“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Sun先生住的竹湯房是老闆娘專司負責的,他要她幫他傳話且吩咐紀子代傳,這也很正常嘛!上野薰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問題是,Sun先生沒要紀小姐到潮風湖等他呀!”紀子聲音壓低緊促地說。所以她聽到紀秋夜落湖,紀子才會滿心內疚地跑來詢問她的情形。
聽到這裡,上野薰終於聽出個頭緒來了,心情不自覺地也跟著沉重、緊張起來。
“你是說老闆娘她……”
“嗯!”知道上野薰懂她的意思,紀子趕忙直點頭。
“不會吧……”鐵槌、裂塌的潮風湖冰層、和要紀子傳的假話……上野薰突然轉念問道:“老闆娘為什麼要害紀小姐?沒道理啊!”瞧她們也不像原先就認識、有結怨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覺得奇怪。”每個人心中所想,旁人是不會知道的,更何況是這種唯恐人知的殺機。“這件事你知我知就算了,你可別再告訴第三者,免得傳到老闆娘耳中,害我丟了工作。”人大都是自私地為自己著想,紀子更懂得明擇保身,遂對上野薰千萬吩咐道。
“喔。”怕事,一開始就別跟她說了嘛。上野薰雖然直點頭,心中卻十分地不以為然。
小睡了近一小時,紀秋夜眼睫動地醒來。
“醒了?”夏侯御麒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
紀秋夜倏地轉頭一望,腦中轟然一聲,羞赧如狂潮般瞬間席捲全身,蓋在她被下的、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無一處不染紅暈。
天啊……快速拉起被子將臉矇住,想到之前衝動與他發生關係的事,紀秋夜霎時尷尬地不敢看他的臉。
她的反應在夏侯御麒眼中,卻被解讀成她是在懊悔。一股不悅湧上心頭,他霍地坐起身,一把將她矇住臉的厚被扯開,然後大手一攬,將她整個人摟坐懷中。
“啊!”紀秋夜嚇得驚叫一聲。
突然對住他放大至眼前的俊臉,紀秋夜一時愣得做不出任何反應,只感覺到全身的紅潮不斷蔓延。
“你後悔跟我做愛了嗎?”他僵冷著一張臉。
他直接大膽的問話,教紀秋夜頰上的熱浪滾燙得無法退溫。
“沒……沒有啊……”不敢看他的眼,她眼臉半斂吶吶地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看我?”從沒為女人心動過的夏侯御麒,對紀秋夜的一舉一動都非常在意。
紀秋夜想找回平時的冷靜,但此刻的她根本很難仔細思考,只有直接地反應。
“我不好……意思……”低細的聲音教她的話表達不明。
“你不好?”只聽到她話的前頭,夏侯御麒莞爾,低沉惑人的嗓音在她耳邊親狎輕笑:“胡說,你棒極了。”
夏侯御麒心中不無訝異,更有著男性自私的竊喜,因為已經二十八歲的紀秋夜,居然還是個處女!自然反應的熱情、讓人悸動的青澀,幾乎完全攻陷他的心。
在臺灣,他們雙雙對父親們擅自作主的婚姻,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但在日本,是刻意、也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