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聲。
壓在她身上的夏侯御麒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像個任性的孩子似地,為自己惡作劇的成功而暗自竊喜。
“你的腳沒撞到吧?”被他壓在身下的紀秋夜連忙緊張地詢問。
聽出她聲音的緊張,不再有之前淡然的生疏感,夏侯御麒將身子往旁邊滾去,臉上露出了個毫無算計的大笑容。
“沒事,我好得很。”
“你是故意的!”她微微一愣,有點氣結地埋怨。
“誰叫你連著兩天不理我。”語氣像個大孩子般地任性,更似在與情人賭氣。
他曖昧的語氣惹得她臉上一熱,心忽地險漏了一拍,紀秋夜連忙坐起身跟他保持距離。
“我不是一直在照顧你,哪時不理你了?”不敢直視他的臉龐,順順亂掉的髮絲,她力圖鎮定地說。
“你的態度變冷淡了。”他語帶不滿地說。
“我沒有……”
“你有。”他倏地截斷她的話。“自兩天前我嫌你管太多開始,你對我的態度就一直很冷淡。”不滿的情緒明顯地表現在他的臉上。
聽到他的指控,紀秋夜微低著頭不敢直視他,嘴巴小小聲地說了句:“才不是因為這樣。”
“你說什麼?”夏侯御麒沒聽清楚她的話。
“我不是因為你嫌我管太多而對你冷淡的。”她忽地抬起頭,大聲地說。
夏侯御麒露出一臉興致盎然的表情笑問:“那是為什麼?”
這是第一次,有個女人對他大聲說話。夏侯御麒不但不感到生氣,反倒覺得她很可愛,而且有股說不出的迷人風采。
因為你的個性時風時雨、反覆無常得令人難以忍受。心裡雖是這樣想,紀秋夜可沒膽講出來。
“你對福田小姐太無情了。”同樣是女人,設身處地地想,如果換作是她被心儀的男人如此冷酷對待,豈不難過死了。
她的話讓夏侯御麒的臉一僵,不悅感立時躍上眼眸。
“她給了你好處不成?”在夏侯御麒的觀念裡,女人只會互相猜忌、攻擊,根本不懂得相互幫助。
“沒有。”
“那你幹嘛幫她說話?”看她的眼神有些懷疑。
只要有眼睛、有良心的人看到你那樣對她,誰都會抱不平的!紀秋夜真想大聲這樣對他吼。
“你沒感覺到她很喜歡你嗎?”
“當然是有,所以我才故意對她那麼冷淡。”夏侯御麒道:“我對她沒感情,對她好才叫殘忍。”
有種女人,對感情的態度就像水蛭。不管對方對自己是否有愛,只要對方對她好一點,她就會似水蛭蝕入人體一樣緊黏不放;而福田香織就是個感情如水蛭般的女人。
真是個自大無比的男人!但他的話並沒有錯,紀秋夜也無言反駁。
迴廊下,福田香織望著站在潮風湖冰層上頭的夏侯御麒和紀秋夜,一股強烈的妒意深深地佔據著她的心。
扶持在Sun旁的人該是她,不是這個突然出現的臺灣女人!福田香織滿心憤恨,雙手緊緊交握得死白。
“Sun我的,他是我的,誰都別想搶走。”望著正與夏侯御麒交談的紀秋夜,福田香織目露歹光、陰沉沉地低語。
渾然不覺背後不善的目光,紀秋夜語帶愉快地與夏侯御麒聊天。
撇開他跋扈傲慢、反覆無常的個性不談,跟他說話聊天是件滿愉快的事。因為他見多事廣,懂得事情不少、去過的地方也多,聊得內容自然包羅永珍,十分吸引人。
“……爬了半個月的山,我們兩個大男生十幾天沒得好好洗澡,女生更不用說了,所以一下山看到有湖,我和梅加就合力把穗乃給丟去湖裡,嚇得她哇哇大叫,直罵我和梅加。”想到兩個大學同窗至友,夏侯御麒心情好得連眼睛都笑眯了。
“你們真壞。”紀秋夜溫婉地笑言。
將兩人這兩天的心結給說開之後,她很難再擺回之前生疏的態度。因應他的“請求”,紀秋夜攙扶著夏侯御麒到潮風湖來散步聊天。
“年少輕狂嘛!”夏侯御麒得意地笑說:“別告訴我你當學生的時候沒瘋狂過。”
“我從國中到大學都是念修女學校,你想呢?”紀秋夜難得俏皮地說。
“聽你一說,我這才知道臺灣原來也有修女學校。”夏侯御麒誇張地佯裝驚訝樣,逗笑了紀秋夜。
見她笑得開心的模樣,他不禁看得痴傻,心中還有一種甜甜、暖暖的感覺。
情不自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