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怒:“這福氣讓給你吧,那惡婆娘看見美男子就不要命,她身邊就有兩三個面首,要是娶了她,還沒進門就一頂天大的綠帽子扣下來!我海家決計不要這種女人,她要是敢逼我,我就乾脆溜之大吉,讓她永遠找不著我!”
他眼睛一眯,心思轉了個彎兒,“不然,我把她介紹給你,她一見著美男子就暈頭轉向,只要看見你,我也再不用煩惱了!”
賀蘭雪眼睛不由自主又看向那小姑娘消失的方向,口中卻道:“敬謝不敏。”
海藍臉上笑嘻嘻,心裡卻有些不滿,虧他昨晚還擔心小姑娘一個人下山不安全,悄悄跟著她,誰知道她居然在一條小巷子裡裹著麻袋睡著了,他好心把她送回家,雖然乘機在她的小臉蛋上揉了又揉掐了又掐,但是好歹他做了好事,還不被人待見,哼!
七寶下午回家的時候,乳孃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七寶很擔憂,乳孃是不是一個人在家裡憋出病來了。乳孃一看七寶,伸出手在她後腦勺上一摸,七寶瞪大眼睛,乳孃,你會變戲法啊,哪裡來的小草?
乳孃若有所思,看著這孤零零的小草不說話,眼珠子漸漸都直了,七寶很害怕,搖著乳孃的手臂:“乳孃,你怎麼了?”
乳孃攬住七寶,慢慢地道:“七寶,記得乳孃跟你說的話嗎,你姓什麼?”她眼珠子直盯著七寶,認真的讓七寶不敢玩笑。
七寶笑:“七寶姓孔,叫孔七寶。”
乳孃默默摸摸她的頭,“七寶,如今家裡生計艱難,乳孃想將七寶送到好點的人家去——”
七寶驚惶,眼睛裡一下子淚花閃閃,“七寶不願意,七寶要跟乳孃在一起……”
乳孃眼睛中有什麼閃閃的東西,卻很快不見了,乳孃抿著嘴巴一言不發,最後說了一句話, “如果可以得些銀子,乳孃以後可以自己過。”
七寶不說話了,腦袋埋在乳孃的懷裡蹭了又蹭,把眼淚全蹭乾淨了才抬起頭,“乳孃,七寶要是走了,乳孃是不是就有錢看腿病了?”
乳孃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狠下心腸道:“是,七寶要是聽了乳孃的話,以後乳孃的病就好了。”
七寶是她的心病,七寶好了,她也就放心了。
七寶咬咬嘴唇,把要湧出來的淚水全部甩掉,“那七寶願意,七寶還能回來看乳孃吧。”
乳孃摸摸她紅紅的臉蛋,勉強笑道:“到了新的人家,七寶也許會很辛苦,等七寶長大了,乳孃也不在這裡了,七寶不用回來看乳孃,你要記得,乳孃自己會過得很好的。”
乳孃不在這裡?乳孃要去哪裡,七寶眼睛裡面水花眼看要湧出來。
乳孃突然道:“七寶,不許哭!孔家的人絕對不會這麼懦弱,乳孃是怎麼教你的,你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乳孃對你的期望那麼高,將來你一定能夠拿回屬於你的一切,乳孃不許你哭!”
見七寶被嚇住,乳孃嘆了口氣,“到了外面,跟誰都不許說你姓孔,聽見了嗎?你就叫七寶,就只是七寶,懂了嗎?”她的手落在七寶的肩膀上,稍微緊了緊,似乎還有什麼話要關照,卻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七寶點頭。
七寶不明白乳孃為什麼突然要送她走,早上還好好的,可是晚上就要讓她離開,但是乳孃說的話,向來是不會反悔的,七寶雖然不捨得,但是如果以後乳孃可以過上好點的日子,七寶覺得很值得。
第二天一早,七寶就起來給乳孃準備了早飯,乳孃一直沒有起床,一直背對著她臥在床上,七寶知道乳孃不願意跟她再告別,所以狠狠心,跟著隔壁來領她的大娘走了。
奴隸市場,七寶厭恨這個地方,她每次經過這個地方的時候都會繞著走。因為總有哭聲隱約從這地方傳出來,她並不害怕,跟著鄰居大娘後面走著,一聲也不吭。
七寶的身邊很快圍了一群人,他們或者交頭接耳地議論,這個女孩值不值出價。
很快,便有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走過來,她長長的紅指甲抬起七寶的臉,看她臉色鮮活紅豔,像是剛剛哭過,但是眉目非常清秀,再過幾年一定會是個十分的佳人,她滿意地點點頭。好好調教會是一棵大搖錢樹。
她剛想出價,鄰居大娘揮了揮手,“不賣給你。”
周圍一陣鬨笑,那女人氣恨起來,臉色一下子變了。高聲道:“為什麼不賣?”
鄰居家大娘淡淡道:“她娘關照了,娼家不賣。”
府門的衙役也來轉了圈,尋摸著給縣太爺的三姨太找個可心的丫頭使喚著,他看見七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