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是成名已久的混混。
許開是成名已久的廢物。
混混出拳的時候,廢物還在聊天。
無論在誰看來,這一次許開的腦袋都要開花兒了,開出一朵血紅色的花兒。
這血紅色的花兒自然是血濺出來的花兒。
但是人們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猜錯了。
因為就在李剛的拳頭已經到了許開面前一寸的時候,許開出手了。
沒人能夠形容他這一拳打出的速度。
驚風雨,動鬼神。
好快的一拳,好猛的一拳。
許開雖然後出拳卻後發先至,拳頭猛地砸到了李剛的臉上。
“啪!”
拳頭接觸骨肉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但人們卻驚訝地看到,原本應該已經倒地的許開看起來非常安全也非常健康,甚至臉上還帶著懶洋洋的笑,簡直沒有人比他更健康了。
反觀人們以為必勝的李剛,身形已經重重地跌出了三米遠,臉上全都是鮮血。
這一次,許開用了兩成力。
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但是這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
任何人在這樣的場合中見到這樣的狀況,都不會持續安靜的。
於是,一陣驚譁聲浪潮般席捲了整個會議室。
有些同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許開。
有些同學張大了嘴巴,一副要瘋了的樣子。
有些同學雙手抱著腦袋,頭髮都被撓亂了,卻依舊在不停地撓著,彷彿要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夢,這不是真的。
從許開竟然敢阻攔李剛的時候,人們就幾乎認為這是一場夢了。
如今李剛臉面血肉模糊倒飛出去,人們就更認為這是一場夢了。
李剛的身材實在比許開壯碩了一倍有餘。
而且李剛的確是打架出身的,許開在學校的時候卻是地地道道的廢物,甚至是李剛呼來換去的一條狗。
許開怎麼可能打得過李剛?
許開當然打得過李剛,不僅打得過,還能一拳將他擊飛,就像是炮膛裡面放射出炮。
因為這是事實,這件事情已經出現。
“好傢伙,六年不見,想不到許開的變化那麼大,不僅不再是懦夫,還敢與李剛作對。”
“敢與李剛作對也就罷了,他竟然還能一拳擊倒李剛。這已經是李剛一分鐘之內第二次在許開的攻擊下摔倒在地,而且每一次都連一招都扛不住就要倒地。”
“許開竟然如此厲害了!”
劉創也驚訝地看著許開,道:“許開,你什麼時候變那麼厲害了?”
劉婷看向許開的眼睛裡也閃爍著崇拜與感謝的色彩。
許開看了賢伉儷一眼,笑道:“我剛才不過是隨意動了動手腳,沒想到他那麼不禁打,我還沒用力,他就倒下了。”
李剛正要爬起來,聽到這句話氣得險些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他還沒用力,我就倒下了?
李剛現在只覺得自己的鼻樑骨都斷了,嘴裡、鼻子裡,都冒出了血,可是許開卻說他還沒用力?
李剛當然已經知道自己不是許開的對手了,但當著那麼都同學的面,每個人都想要保留尊嚴並且讓人刮目相看,李剛又怎麼可能讓人小覷他呢?
他肯定要找回場子。
所以李剛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並衝著許開惡狠狠地道:“小子,相信我,你的下場一定不會太好。我看你穿得這個樣子,只怕混得不太好,而我卻已經是拆遷公司的主管,手下面管理著上百號人。你覺得,你今天能夠豎著出去嗎?”
許開笑道:“我不知道我今天能不能豎著出去,但我知道如果你再敢多說半句廢話,你就一定無法豎著出去了,相信我,如今的許開說到做到絕不放空炮。”
李剛只覺丟臉無比,雖然還想再說兩句,但一想到許開那恐怖的拳頭以及速度,便哼了一聲,強行將到嘴邊兒的話又咽了下去,甩袖離去了。
劉創瞳孔一縮,道:“許開,他一定是去搬救兵了。”
許開笑道:“我當然知道。”
劉創道:“你瘋了嗎?你剛才沒聽他說嗎,他現在在拆遷公司當主管,手下面有上百號小弟。他如果去搬救兵,咱們三個人克就完蛋了。咱們還是給王永偉告個別,先走為妙。”
許開笑道:“朋友,你只要明白,但凡有我在的地方,你就絕對不會受委屈。這樣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