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人們雖然不怎麼敢與李剛交流,但卻有很多人在關注李剛。
在剛才的交流當眾,同學們已經知道了李剛如今的身份。
李剛如今在一家拆遷公司當主管。
人們當然知道拆遷公司是什麼性質,所以並不驚奇於李剛能當主管。
而且不管如何,李剛終究是主管,人們實在不得不承認,李剛現在不僅比以前混得更好,也比大多數人都混得更好更出色。
人們想要巴結李剛,就像巴結王永偉一樣,但人們敢於在王永偉面前耍嘴皮子,卻不敢在李剛面前耍嘴皮子,因為所有人都怕他。
李剛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人,他想打誰從來不問對方是誰,甚至上學連老師與校長都打過。
這樣一個人,誰敢與他深度接觸?
但不接觸不代表不關注,李剛每動一下,人們都覺得心兒顫一下,唯恐他向自己走來。
當人們看到李剛出現在許開三人面前的時候,全都長舒了一口氣。
同時,他們不禁為許開三人默哀起來。
他們當然知道劉婷是劉創的女朋友,也當然知道許開是李剛的一條狗,更知道李剛的兩大癖好,所以他們知道李剛想要做些什麼,所以他們再次嘆了一口氣。
因為很多同學的目光都投了過去,自然也引起了王永偉的注意。
王永偉看了過去,女同學們自然也看了過去。
於是,場間忽然變得安靜了起來。
男同學女同學們的目光都在許開三人以及李剛身上。
劉創見到李剛的時候,也蹙了蹙眉,將劉婷的身體攔在了身後。
劉創笑道:“李剛,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好,很好。”
李剛殘忍的臉上帶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笑,道:“我怎麼會不好?看到你身後這個小美女之後,我簡直更好了。”
劉創的笑容漸漸僵硬了起來,道:“這是法治社會。”
“這當然是法治社會。”
李剛面帶淫猥的笑,道:“但是我可曾要做些什麼嗎?我既沒有強姦你女人,也沒有強姦你媽媽,我犯法了嗎,你為何要提醒我這是法治社會?”
李剛的話語實在太粗魯了,並且絲毫不給劉創面子。
且不說李剛羞辱了劉創的女人,在罵劉創的母親那一瞬間,是個男人也已經不能再忍了。
劉創的面色陰沉了下來,道:“你罵我?”
“我不僅罵你,我還要打你,你奈我何?”
說著,李剛蒲扇般的大手已經兇狠地甩向了劉創的臉面,眼中帶著森冷的笑意。
李剛打人從來不問緣由,這句話果然是一點兒錯也沒有。
人們驚撥出聲。
誰都看得出來,李剛這一巴掌速度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劉創一定躲避不開。
劉創當然躲避不開,李剛是打架出身的,他不過是個奶油小生罷了。
但是,李剛這一巴掌並沒有打在劉創的臉上。
這狀況就連劉創都有些驚訝。
這是為什麼呢?
人們心頭的疑惑剛生出來就釋然了,然後便面帶驚訝之色。
李剛的巴掌之所以沒有打在劉創的臉上,是因為他的手腕上多了一隻鐵鉗般的手掌。
鐵鉗般手掌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昔日的廢物許開。
人們很驚訝。
人們的驚訝並不是因為許開能及時抓住李剛的手,而是因為這個傢伙竟然敢在李剛面前放肆。
所有人都知道,上學的時候,許開就是李剛腳下的一條狗。
李剛想什麼時候給許開一巴掌,就什麼時候給許開一巴掌,許開所能做的只有忍受。
許開只是個懦弱的廢物,既不敢還嘴,也不敢還手。
所以許開被李剛欺負了整整一年,挨的巴掌不下於一百記,曾經多次被打掉了牙齒。
李剛除了打他,無論讓他跑什麼腿,他都會跑。
人們幾乎可以預想到,即便李剛讓許開吃屎,許開也是不敢不吃的。
正因如此,人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許開竟然忽然膽子大了起來,竟然敢攔住李剛了。
這小子不怕被揍成狗嗎?
李剛的眼中果然掠過狠厲之色,臉上帶著譏諷的笑,道:“好好好,很好,很好的小子。我本來還想呆會兒再教訓你這條不知道給主人打招呼的賤狗,沒想到你竟然現在就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