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3 / 4)

下,曾經的故友鮮血淋漓。這似乎是件足以彪柄史冊的案子,古老的吸血鬼家族最後的餘孽盡數屠戮,他自己,一個人。

這是他頭一次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力量,不是血染衣襟的部分,而是他骨子裡升騰起的碩大的意猶未盡。他頭一次意識到他應當畏懼的不僅僅是狩獵人類的怪物,還有以獵怪為生的自己。

怪物。

他環顧周遭,徒然四壁。夜蟲孜孜,微風習習。

他曾經以為的蜿蜒險徑正在他面前訇然化作通天坦途,隨時等候他孤身上路。Dean Winchester第一次單獨獵魔是在十五歲,於廢墟中艱難掙扎,浴血以生。

他不難受。

一點兒,也不。

Dean在外遊蕩了兩天,才找到弟弟的醫院。

他到的時候正是清晨,病房的窗簾拉著,只有一縷光線穿過縫隙照在Sam的床尾。他的表情並不痛苦,反而有種風雨過後的超脫。Dean覺得他似乎找回了自己的錨。這座燈塔晝夜不息永遠為他照亮回程。

他跪在Sammy的床邊,顫慄著懺悔著,從不曾流淚,不曾屈服。他縱使並不高尚,卻已決意成為為他人縱身赴死的先驅。

這是他存在的價值。

那夜,他善後完畢從倉庫出來,在地下酒吧被流妓纏上,便和處男的人生揮手作別。Dean想,他這一生大概都註定沒辦法成為誰的父親,扮演好哥哥、好兒子的角色已經耗盡他所有心力,已是極限。

他不再留戀往日,既然他的半隻腳總是踏在未知的將來中,他也就不再擔憂和規劃所謂的狗屁人生。

及時行樂。一天和尚,一天鐘。

他沒有注意到Sam醒來。小男孩留意到哥哥顫抖的雙肩,沒有說話。他哥哥身上濃重的女人香水味道,混合著潮溼的血腥味,像是毅然與來時的平淡人生分道揚鑣,義無反顧地奔向黑暗。Sam沒法理解哥哥身上的顫慄和畏懼從何而來,甚至在他無從反應之時,他的哥哥似乎就要如同一朵被催開的巨大睡蓮向世界輕佻而倉促地舒展開臂膀,允許任何心懷鬼胎之人欣賞他柔軟卻堅固的內在。

他的手只摸上了Dean柔軟的暗金色髮尾,那地方被零星浸染了黑色,大概是被什麼弄髒了。溫家哥哥一顫,抬頭望向他的神色居然是驚喜的。他的笑容滿是渾然天成的喜悅,毫不在意的甩了甩長髮。

“Sam,沒事了?醫生說下午就能出院。哦我剛才在門口碰見了爸,你沒說漏我這幾天偷跑出去沒在醫院照顧你吧?”

Sam眨眨眼,低喃了句抱歉。他的眼神落在哥哥脖子上的吻痕和青紫上,內心悽惶。他有好多事想問,卻覺得似乎什麼都不必再提。Dean嘆了口氣,衝他呲呲牙,笑著拍拍他的胳膊,招呼人趕緊起來。髮尾的烏黑輕劃了個半圓,又隨著Dean迴轉委頓下來。

哥哥最後補充道。

“等你好了,幫我把頭髮剪了。”

他將匕首交到了弟弟掌上。

作者有話要說: 注:

①最早出現在法國十九世紀作家大仲馬1844年出版的小說Les Trois Mousquetaires中(翻譯為《三個火槍手》)英文原文是:One for all;all for one。 另注:此處三點皆為戲用,請務必不要認真。

☆、#【設定特別敬告】#

【設定特別敬告】

本文由於是建立在原劇情上的妄想,對原劇情涉及或改動較多,鑑於此在此特別敬告違背之處。

1。文中主體情節純屬捏造。

2。Thomas及其家族系原創人物系妄想。Dean沒碰見過這麼個糟心貨。故而在Thomas在Hellspawn案子的助推作用上也是胡扯。

3。John雖然和Kate有過一段露水情緣,但對Adam的存在起初並不知情。Adam直到青少年時期才見到了父親,此後每年一至兩面的頻率;John嘗試過儘量補償小兒子缺失的父愛,但收效甚微。

4。關於William Harvelle的死亡。文中對他的死狀死因部分援引演繹自SUPERNATURAL: John Winchester’s Journal,原文如下:

Bill's death is described in a journal entry he made:

It looked lik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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