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眼見到了那四道抓痕,今天晚上可以睡得著了。他說四趾,一般來說就是禽類,雞啊,鳥啊。但是也不好說就是禽類留下的,雞的腳趾還有一個長在腳脖子上呢,這種力量,他比較傾向於兩棲類,鱷魚什麼的。“不過你們這兒怎麼會有鱷魚?”
孃的,鱷魚就好了,送動物園去。我們這兒還有個吃大姨媽的神獸呢。
盧道石就滿腹心事地走了。
第7章
我送他到門口。回來的時候猛然間看到天花板上的監控,想起剛才那會兒,時間停止的事。
我上樓來的時候,樓道里沒有碰到任何人,我記得很清楚。樓下,路燈照見的地方,只有我,那對情侶,那個騎腳踏車的胖子。就這四個。
我後來碰到那怪物,躲在左手邊第一個寢室,等它走。大約一分鐘之後,我碰到了我室友。
就算那一分鐘開始的時候,時間已經被撥回了,那他走得也有點太快了吧?!要知道,我在樓底下沒看到他人。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走著走著又被嚇尿了。他不會就是那個偷吃大姨媽的吧?!
應該不會,那個怪物的臭味,很酸的,還摻雜著濃烈的腐爛味道,但是我室友,他即使是怪獸,也是臭鹹魚味……
媽逼,我居然還要靠他是臭鹹魚味的來安慰自己!我已經絕望到了什麼地步?
於是,我敲開了死宅的房門,“幫個忙,我想看看底下攝像頭。”
凌晨十二點四十三分的時候,時間停止了,我在那段時間進樓,攝像頭拍不到。等於說,它只拍到我出樓,沒拍到我進樓。
如果我室友,也是那段多出來的時間中進樓的,攝像頭也拍不到他。就說明他在停滯時間中也是能夠自由行動的。即使這說明不了他是怪,那至少說明他很特殊。
我不要再這麼猜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我非得搞清楚不可。
我交代完死宅,回到了寢室。寢室門半掩著,燈也關了。我沒有立即進去,因為我又聞到了那種臭鹹魚一樣的海腥味。我敲了敲門,叫我室友的名字,沒有回答,但是我聽到了一種很奇怪的嘶嘶聲,有點像舊收音機頻道調不出來的那種聲音,但是又跟純機械不一樣,因為那種聲音是帶有節律感的,雖然聲音很低,被我開的搖頭電風扇給掩下去了,而且斷斷續續,但給我的第一印象是,這絕對不是雜音,反倒像是有誰在說話。
我當即嚇尿了,因為這絕對不可能是人的聲音,人的語言。我剛從死宅那裡出來,他還沒關寢室門,我就衝過去撐住門框,“你快來,我寢室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死宅瘦瘦高高,齙牙,架著一副很沉重的黑框眼鏡,滿臉都是雀斑,基本上不想做死宅也沒辦法了,因為太挫。他平時大概有社交恐懼症,一直宅在自己的寢室裡,只有在我們渣遊戲的時候才有點存在感,因為死宅手速快,神操作。但是除此之外他實在乏善可陳。他見我那麼慌張很是猶豫,但是他性子比較軟,我拽了他幾把,他就跌跌撞撞跟著我出來了。我們回到我寢室門口,那種嘶嘶的聲音已經消失了。
死宅推了下眼鏡,“好像有點臭。”
“很臭。”
死宅擼了下鼻子,推門進去了。窗開著,拉到一半的窗簾在飄,月光敞亮的,不開燈都看得清屋子裡的狀況。我室友不在,誰都不在。
死宅就笑話我了,“你……你你怎麼這麼神經質啊。自從老楚死了……你就有點奇怪。”
我也失笑,轉身去關燈。燈的開關就在門邊上,我走三步就能到,結果我剛撩出手去,我眼前的門就轟地一聲,關上了!
我尼瑪當即就像嚇尿了!那絕對不是風吹的。夏天呀,九月份剛出頭啊,不是刮颱風或者下雷陣雨,有這麼大風麼!而且下一秒我就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了,因為電燈開關上面的那個電箱,直接往外噴火花了。大概爆了兩三下,屋子裡所有帶電的東西全都停下來了,我的搖頭電風扇也迅速停止了運轉,整個房間裡一點聲響都沒有。
我真尼瑪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往後退,退到死宅身邊,“怎麼辦……別、別說是鬧鬼吧。”
死宅沒說話。
我一回頭,不是死宅,是那隻早就壽終正寢、廢棄多年的飲水機。死宅已經不在我背後了。他不在我的房間裡站著。
“死宅,死宅……”我聽到自己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住的地方都那麼可怕。因為沒有任何聲音。我就感到我們寢室裡現在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