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笑,“瞧我,沒輕沒重了不是,姐姐是什麼身份,怎麼用得著妾身——”
“好啊,那就勞煩劉美人了。”陸蓁打斷了她的話,當了真。
“這……聽說紀太醫隨太后娘娘去了石山禮佛,要月底才能回來……”
“哦,這樣啊。”怪不得最近幾次請安脈,來的都是別人,原來紀雪臣跟著敬太后和容浣去了石山。
劉侍君很是尷尬,“是,妾身忘了,瞧這腦子。”
陸蓁端起熱茶來喝了一口,接著道:“不要緊,等他回來也可。正好,本宮一直有這個毛病,一到深秋的時候就容易咳個不停,每次也只能治標不治本。聽你剛剛那麼一說,想來紀太醫治這個病很拿手,那本宮就要勞煩你了。”
“哎……哎,好。”劉侍君低著頭答應了。
不知為何,她覺得陸蓁好像變了。以前,她從來都是小心翼翼,性子軟軟糯糯,按阮惠的話來說,就是一團白棉,你就是給她一錘,都不一定能聽到一聲響。
可現在,怎麼變得如此鋒利……
“咳,咳咳咳咳……”
陸蓁一邊咳,一邊衝著劉侍君擺手,“呵呵,本宮可招待不了你了。你好不容易才好了,再留下去,咳咳,說不定又要讓本宮給傳染上。”
劉侍君一聽,雖然趕緊答道不要緊,不妨事。但坐了一會兒,陸蓁再開口勸她離開時,她便不好意思的答應了。
“娘娘好好養身子吧。”
走的時候,劉侍君笑盈盈的留下了這麼一句,陸蓁點頭,讓恩歸送主僕兩人離開了。
“娘娘不要緊吧,奴婢已經讓安林去找太醫了。”恩歸送完人就趕緊回來照看陸蓁,剛剛她咳的比昨晚厲害的多,顯然是厲害了。
恩歸進門的時候,陸蓁正吃著桌上的桂花糕。她吹了吹手上的白霜,對恩歸笑道:“不要緊,就是嫌她煩了,故意咳的。”
恩歸一聽,神情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緩緩送了一口氣。
沒多時,安林將太醫找來了,陸蓁一看,來的竟是杜永。
安林一回來,就拉了拉恩歸的袖子,兩個人湊到一旁不知在耳語什麼。陸蓁也懶得理他們,小還不在,安林跟恩歸的關係越發好了起來。
“杜太醫近來可好?”
主動開了口。
陸蓁可以理解,瑞寧因為喪子之痛的打擊而徹底變了個人,但有一點她不敢確定,那就是瑞寧對她的敵意。
如果瑞寧怨自己沒有保護她,也基本說得過去。那日常婉的桂花宴,瑞寧看她的眼神,的確帶著漠視,和……一絲很意。可陸蓁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這種眼神,她有些似曾相識,很像……前世容浣自盡之前,兩人最後相見,自己與她匆匆擦肩而過之時,她看自己的那個眼神——
我是敗了,但你,也一定會有這麼一天。
陸蓁雙眉一蹙,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出聲讓恩歸換一杯新茶上來。
“多謝娘娘過問,下官託娘娘的福氣,近來過得還算安穩。”
杜永的回答很平常,陸蓁試圖從他臉上找出哪怕一絲的破綻,卻發現,根本什麼也看不出來。因為他答得就是事實,沒有撒謊,或者隱瞞。
“本宮有些咳嗽,麻煩杜太醫來把脈瞧一瞧吧。”
怪了,如果瑞寧跟他還有聯絡,那他面對自己,也不該這麼淡然才對。難道這兩個人之間又出了什麼問題?
把完脈,杜永還道了聲失禮,要看舌苔。陸蓁倒不在意這些,大大方方讓他瞧了。瞧完之後,又詢問了些症狀和起居飲食,杜永才開了藥方。
“就是普通的風寒咳嗽,娘娘這幾日少吃生冷,儘量少開門窗,不要吹風。”
不管是誰,年年都是這幾句話,陸蓁已經聽得起了耳繭。她朝杜永道了聲謝,讓安林送人出門。臨走時,還狀似無意的提了一句瑞寧相關的話,杜永雖然沒有反應,但很明顯身形一滯。
果然是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麼……
陸蓁看著杜永的背影,決定下次找機會再試探個清楚。瑞寧明顯有問題,自己雖然不指望她能幫襯什麼,但如果她要以怨報德,那自己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就束手就擒。
……她,真的會麼?
“娘娘!”恩歸突然湊過來喚了她一聲,猛地嚇了她一跳。
“怎麼了,咋咋呼呼的。”陸蓁一邊搖頭,一邊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壓驚。
恩歸壓低聲音,但還是難掩臉色的興奮和激動,“剛剛安林跟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