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杜玥的那把小刀從腰身劃過,一直軟綿無力垂放在大腿上的左手猛然握緊朝朱筠生的腰下兩寸處打了過去。
這樣的距離,加上林黥一直狼狽躲閃,兩人都沒太多心思放在防備上,朱筠生頓時發出一聲悶哼,那一拳捱了個結實,順帶著胸口被林黥的頭狠狠地撞了一下,整個人往後飄飛了起來,隨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竟然再也沒法起身。
忍受著腰間的疼痛,矮身堪堪閃開杜玥從背後揮過來的一記,幾縷頭髮在眼前飄飛,林黥也顧不得去感嘆剛才賭命般的驚險,回身瞅準杜玥收回的手,伸出左手一抓,發力一擰,只聽咔嚓聲響過後,杜玥痛苦地呻吟一聲,美豔絕倫的臉龐變得有些扭曲。
林黥沒時間去憐香惜玉,左手對著她的胸口高聳下三分處打了一拳,杜玥仰面倒在地上,和朱筠生一樣再也沒法起身。
沒有任何停頓的空隙,林黥再度閃身朝趙霄衝過去,左手眼見就要抓上他的脖子,眼角蹩見一記黑影閃過,肚子上被踹了個結實,硬生生地往後退開,咬牙忍受著身上的劇烈疼痛,驚愕地望著護在趙霄身前的青年。
“你是誰?”能有這樣的力道,這樣的出手速度,林黥所知中也找不出幾個人來,一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冷鋒季俞!”青年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劍,用那沙啞的嗓音,一字一頓回道。
第兩百四十二章 牽涉
有身份的人都有一個名字,甚至還會有那麼幾個小名,方便父母親戚閒暇時間使喚兩下,形象特徵鮮明的人還會有那麼幾個不堪入耳的外號,方便那些個狐朋狗友在嘴上謾罵兩聲,這些卻都只限於一個不大不小的圈子。
所以,季俞這個名字林黥沒聽過,可他依舊一臉的震驚。冷鋒這個兩個字他都已經要忘記了,在撒哈拉的小木屋裡,林黥聽九姐說過這麼一段話:“這個世界上,能在五米的距離內輕鬆躲過我的花凋血針的人有五個,除去森格林、撒羽外,還有三個分別號稱冷鋒、血芒、刑捕的亡命之徒。”
當然,她遺漏了那個把林家偉像條狗一樣折磨的陳喬偉,不過能讓九姐用佩服的語氣說出口的人,林黥絕對不會意外他們的身手有多恐怖,高手兩個字就是為他們量身定做的。
“昔日為了報殺妻之仇,仗著一把殘劍挑掉俄羅斯整個號稱佩塔克的OE…256/5號監獄的冷鋒,什麼時候甘願做別人手下的哈巴狗了?”林黥緩緩直起腰身,冷眼盯著季俞,玩味地笑道。
OE…256/5號監獄是俄羅斯最富盛名的監獄,俄羅斯所有最危險的犯人都被關押在那裡,素有人間地獄之稱,至於那裡到底有多少窮兇極惡的犯人,無從知曉。不過,在十年前,俄羅斯政府釋出了一條懸賞新聞,上億的懸賞金額卻只是為了要一個人的人頭,名字就叫季俞。也許是為了維持俄羅斯政府的顏面,上面隻字未提懸賞原因。
這條新聞之後,無數的記者蜂擁而入,最終把原因爆料了出來,一座號稱人間地獄的佩塔克監獄在一夜之間,裡面的所有犯人和看守都死於非命,一個名為列昂尼德的犯人卻沒死,只是被釘在了牆上,身上紮了無數個細小的針孔,鮮血一滴一滴的流著,直到三天後,身上再沒有鮮血可流才斷了最後一口氣。
十年了,這個季俞有了一個令人聽著都不寒而慄的稱呼——冷鋒,而人們漸漸忘記了他的真名,唯有那麼一小撮人還記得冷鋒這個稱呼。
“誰給我飯吃,我就幫誰做事,他若要一個人死,我絕對不會讓那個人活到下一刻!”最後一個字剛落音,季俞像頭守到獵物的獵豹一樣朝林黥衝了過去,眼裡閃爍著濃烈的殺意,林黥的那句話對他來說是種禁忌,每一個戳他痛處的人從來都不會在他面前活過一分鐘。
林黥左手握著右手,發力一擰,錯位的骨頭接了回去,隨即猛然間怒喝一聲,抽出腰間的刀刃迎了過去,雙眼通紅,熱血沸騰,他感覺全身的沒一個細胞都在燃燒,每一處面板都那麼灼熱。
林黥心裡隱然把冷鋒季俞當成了陳喬偉一般的人物,帶著刻骨的恨意和他廝殺,林黥很明白在大本鐘裡陳喬偉展現的實力對他來說是怎樣一種差距,如果連眼前的季俞都應付不了,那復仇永遠都只能是個夢!
刀刃的怪異聲,和殘劍的撞擊聲交織在一起,兩個人的身影漸漸幻化,就連站在不遠處的趙霄、包超和高巧巧都只能聽到交織的聲音。
摟著高巧巧,包超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紈絝歸紈絝,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的身手可以快到只能看見影子的地步,以前看到趙霄身旁站著個陰冷的季俞心裡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