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副貼錯的對聯揭下來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姐是滿臉通紅。到後來,我們鎮上有家外地人辦的裁縫培訓班,因為那個時候大姐已學會了裁縫,我媽就便極力“慫恿”二姐去報了名以便也學點手藝。二姐剛開始還躊躇滿志,打算學成之後便自個兒開家裁縫店,可過了不到10天,回來便說不去了,原因是那個外地來的師傅講的是普通話,而我們當地客家方言與普通話有很大的差別,二姐只能連聽帶猜;這還不算什麼,師傅一邊講解還一邊板書,姐姐就只有乾瞪眼的份兒,自然就學不下去。大姐也有本難唸的經:我上大學的時候,大姐家一面養魚,一面還因地制宜地養些家禽家畜,有一次,因為看不懂說明,一次大姐錯將某一種新出的殺蟲劑拌了飼料餵雞,結果一夜之間家裡的雞差點遭到滅頂之災。
哀山鄉賦(10)
兩個姐都在25以後才嫁,這在農村算是大齡了,當然不是因為嫁不出去,而是她們都希望能為父母多幹幾年活。我上初二的時候大姐嫁到一個比我們家還偏遠的地方,姐夫高中文化,會畜醫,比較上進而且腦瓜子也不錯,或許這是大姐願意嫁到偏遠地方的原因了。結婚的頭幾年,他們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