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蘊對於莫問那點子小心思,莫明的變得極為在意,不想不願聽到從他口中說出關於她的一星半點兒……
景蘊進去時,顧遠正墊著大迎枕斜靠在床上看書,氣色看上去還不錯。景蘊不由露出一絲笑意,挑眉道:“今兒天氣不錯,看來你心情也還不錯。”
顧遠聞言苦笑道:“錯不錯的還不都這樣?轉眼便是家父五七,母親說……”說到這兒,顧遠頓了頓,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咬了咬後牙槽道:“說父親死於非命,不能停滿七七,打算五七過了就出殯,我可不得快點兒好起來?”
景蘊聞言也是嘆了口氣,勸道:“別想太多,再不濟還有哥兒幾個幫你。”
顧遠點了點頭卻是不願多說,景蘊見此寬慰了幾句後,叮囑他好生歇息便告辭離去。
顧遠雖然詫異景蘊的來去匆匆,卻也並沒放在心上,卻不知景蘊此時內心正糾結著是去洛府接芝姐兒,順便再打探一下她的訊息,還是先回長公主府與外祖母說清道明……
四百四 說服【給執事Misssyq的加更】
就在惠寧長公主負氣推開碗箸,命朱嬤嬤將動也沒動過的午膳撤下時,景蘊從外面走了進來,正好聽到崔嬤嬤勸道:“殿下好歹用些,省的一會兒世子回來埋怨奴婢們不盡心。”
惠寧長公主癟了癟嘴,正要說話,景蘊急忙開口道:“外祖母這是怎麼了?可是想用些新鮮的?”
見景蘊回來,朱嬤嬤與崔嬤嬤都鬆了口氣,朱嬤嬤更是笑道:“哎喲,可是將世子給盼回來了,好歹陪著殿下用些,這一會子沒看見,殿下這心啊……”
朱嬤嬤尚未說完,惠寧長公主便嗔道:“就你話多!”說完亦嗔亦怨地掃了景蘊一眼,彆扭地問道:“可是用過了?”
景蘊如何看不出惠寧長公主的意思?原也沒想到武定侯老夫人一行竟這般早就離去,遂急忙笑道:“外邊兒的東西,哪有外祖母這兒朱嬤嬤的好手藝?可不餓著回來求外祖母賞口吃食?”
說著景蘊已經挨著惠寧長公主下手邊兒坐下,看著滿桌菜餚笑道:“看來孫兒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瞧這一桌子好菜可不擎等著我?”
惠寧長公主被景蘊說得有了兩分笑意,嗔道:“既是餓著還這般多話。”說完卻是又急忙吩咐朱嬤嬤再上兩道景蘊愛吃的菜,崔嬤嬤已經親手給景蘊盛好了飯。
有景蘊哄著惠寧長公主倒比平日裡多用了小半碗,朱嬤嬤與崔嬤嬤皆是笑著鬆了口氣。
惠寧長公主漱過口,洗了手,也顧不得午休,便將崔嬤嬤與朱嬤嬤都打發了下去,斂了神色問道:“說吧,究竟怎麼回事兒?當初你回來可是說一路平安的。”
景蘊聞言將手中描金纏枝花細瓷茶盞擱下,望著惠寧長公主的眼睛,正色道:“孫兒原沒想這麼早便提起此事,也是怕外祖母擔心。”
惠寧長公主聞言挑了挑眉,卻並不言語,只拿眼盯著景蘊,緩緩地摩挲著手中的茶盞。
景蘊卻是面露回憶之色,躲開惠寧長公主的目光,低頭一邊兒把玩扳指,一邊兒輕聲道:“孫兒與顧遠一路北上,原想著趕在年前回京,誰知在淮陰縣。”
景蘊說到這兒,頓了頓,猶豫著要不要將當初的目的說出,惠寧長公主卻是等不及地問道:“在淮陰縣怎麼了?”
景蘊抬頭看了惠寧長公主一眼,略過拜訪鹽幫的目的,苦笑著將自己與顧遠是如何被關押,顧遠的腿又是如何受刑重傷,一一道了出來。
剛說到這兒,惠寧長公主已經臉色鐵青,一巴掌拍在炕桌上,厲聲道:“這些人好大的膽子!”說完又急忙再次確認道:“那顧家小子,就是那時候受傷的?”
景蘊自是明白惠寧長公主的意思,並不直接回答,只淡淡道:“當初我們帶出去的藥都在莫言身上,因為他傷在腿上跑不快,孫兒擔心被抓回去,便讓莫言帶著他往山林裡藏了起來。”
說到這兒,景蘊抬頭望著惠寧長公主地眼睛,道:“孫兒則由莫問帶著往運河逃跑。”
只聽顧遠身受重傷,景蘊由莫問帶著逃跑,惠寧長公主哪裡還不明白,當時的景蘊怕是傷勢也不輕,不由紅了眼眶小心地問道:“蘊哥兒都傷在哪兒了?”
景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低聲道:“都好了,不礙事兒,外祖母很不必掛心。”
可惠寧長公主怎麼可能真的不掛心?正欲在問,景蘊卻是說道:“顧遠的傷當初莫言給他上過藥,原看著好了許多,可沒想到與安陽伯匯合後,卻一路被人追殺,如今才這般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