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妍臉蛋兒捏去,偏生這次洛娉妍反應快給躲了過去。
景芝越發不滿意,伸手點著洛娉妍的鼻尖兒,壓著聲兒道:“如今你喚我做姐姐,改明兒我就該喚你做嫂嫂了,難道你就沒什麼要跟我交代的?”
洛娉妍一愣,瞪圓了眼抓著景芝的手急聲兒問道:“是殿下說與芝姐姐的還是世子說的?”
景芝見洛娉妍這模樣,不由一笑,得意地道:“你管誰告訴我的,只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景芝說到這兒突然一頓,一時間想不起合適的詞語,洛娉妍卻是明白了景芝的意思,臉頓時火燒火燎地紅了起來。
景芝見此心中反而鬆了口氣,卻忍不住試探道:“也不知你怎想的,我哥哥這個人最是無趣,冷冰冰的又死板,還不如顧遠來的活波開朗呢。”
聽景芝提起顧遠,洛娉妍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景芝卻沒放在心上,只眨了眨眼,笑問道:“若是讓你選,你選顧遠還是我哥?”
洛娉妍想起前世那些日子,冷笑道:“我誰也不選!若是可以,我不願進什麼公門侯府,情願如夕月那般找一個可以相扶相攜,相偎相依的人,風霜雨露酸甜苦辣都無怨無悔地一起慢慢走過。”
景芝聞言一愣,望著這一刻的洛娉妍,是那樣的陌生又令人羨慕,好半晌景芝也回不過神來,最後卻只得苦笑著嘆息道:“我何嘗不是與妍兒一般想法?可咱們這樣的出身,便註定了有許多事兒是身不由己的。”
洛娉妍聞言也是一嘆,緩緩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可不就是這話?咱們的生活看似錦衣玉食,光鮮亮麗,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好日子,可又有多少事兒是咱們自己能做主的?”
這一刻,洛娉妍與景芝都想起了鄭箐兒,不由望向對方的眼睛,都看出了無奈與妥協,不由相視一笑。
看著洛娉妍姣好的容顏,景芝忽然湊了過來,神秘兮兮地道:“旁的我不敢說,至少在哥哥與你之間,我總是向著你的。”說完景芝退開了一點兒,如願看到洛娉妍的臉上漸漸染上緋色,笑道:“其實我哥哥也是極好的!”
想著鄭箐兒,這一刻洛娉妍心底突然有了釋然,也不再去計較那些個什麼好不好的,路是人走出來的,日子是人過出來的,今生無論如何,總不會比前世糟糕也就是了。
四五六 歡喜
紅螺回府已經是第二天午膳後,剛跨進院門便朝淺語問道:“小姐可在屋裡?”
得知洛娉妍正在午睡,紅螺也不打攪直接回屋梳洗更衣後,取出那隻被她收起來的錦盒,才去了洛娉妍的屋子。
洛娉妍果然已經起身,正坐在夏櫥裡與英兒茜羽倆人做著針線,見紅螺進來急忙笑道:“姑姑幾時回來的?還以為怎麼也得晚膳前呢,夕月可還好?”說著往紅螺身後望去,詫異地道:“怎地不見晨霜?”
紅螺笑著搖了搖頭,嗔道:“小姐都成大姑娘了還這般急躁,這可不行。”說完才解釋道:“夕月還好,就是想小姐。晨霜原打算同我一塊兒回來,我想著她倆一處長大,今後一個府內一個府外的怕是難得見面,便留她在那邊兒多陪夕月兩日。”
洛娉妍聞言點了點頭,笑道:“還是姑姑思慮周詳。便讓她倆好好兒聚聚,若是還有誰想過去的,輪流著過去也是可行的。”
紅螺心中記掛著錦盒的事兒,見此事已經說清,怕洛娉妍在問點兒別的,遂急忙笑道:“奴婢倒是有兩句話,想單獨與小姐說說。”
紅螺說完目光掃向英兒與茜羽二人,二人急忙起身見洛娉妍點了頭,方才輕輕退了出去。
英兒想了想並未走遠,而是搬了杌子在門前橫廡下繼續做著針線,若是晨霜見了怕是要感嘆此時的英兒,看上去竟與晨霜是那樣的相似。
屋裡沒了旁人,紅螺才將懷裡的錦盒掏了出來,遞到洛娉妍手邊兒壓著聲兒道:“這是錦鄉侯世子前些日子送來的,奴婢沒讓小姐知道。”
洛娉妍聞言眨了眨眼,滿是詫異地望向紅螺,怎麼也想不明白紅螺何時與錦鄉侯世子有了交集,更不明白一手將自己帶大的紅螺……怎能隨便替自己……收下外男的東西!
紅螺自是看出了洛娉妍眼中的詫異與不敢置信,搖頭嘆了口氣道:“若我一早知道,定是不會收下的,拼了這條老命,也不能損了小姐閨譽。”
洛娉妍聽紅螺這話,明白定是景蘊來時紅螺並不在場,後來才知道的。只是……洛娉妍開啟錦盒看了眼裡面的玉璧,輕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紅螺聞言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