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她說:“跟你同學了三年,我還不知道你是哪裡人呢,你是哪裡人啊?”
男同學說:“我爸是甘肅的,我媽是河南的,而我生在四川,所以算起來我既是甘肅人又是河南人又是四川人。”
女同學恍然大悟:“啊,原來你是河南甘肅和四川這三個省交界線上的人啊,三省交界啊,不容易啊。”
我想河南甘肅和四川這三個省能夠交界的確是挺不容易的,而且這真是一次失敗的開場,但好在接下去的同學不負眾望。
接下去的同學是我和鉛筆兄,中招的是林喬。而林喬真是尤其的倒黴,因為鉛筆兄和我一起拿到了老K這個最大的牌面,這意味著他必須同時經受我們兩個人的摧殘。如果林喬選擇了大冒險,我一定要讓他到馬路上去脫褲子。但可惜的是他選擇了真心話。
鉛筆兄不愧是課桌里長年堆滿了黃色漫畫的人物,他看著林喬的眼睛,特別誠懇地說:“有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你□過嗎?”
我一口水噴在桌子上。在坐的女同學們顯然都沒想到鉛筆兄竟敢於當著她們的面問出如此猥瑣的問題,紛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鉛筆兄這個問題實在缺德,如果林喬搖頭否認的話,我們大家勢必要懷疑他有隱疾;而他如果點頭承認的話,勢必要在在座所有女同學面前丟面子;因為在我們這些充滿幻想的女同學的認知裡,帥哥都是從來不□也不上廁所的。
我覺得好笑,憋著笑去看林喬,正好和他目光相對。他的神色有一瞬間呆滯,呆了五秒鐘不到居然也笑了笑,然後低頭喝了口水,抬頭特別鎮定地對鉛筆兄說:“□過。”
周圍立刻響起一片純爺們兒的歡呼聲,女同學們全都不好意思地面面相覷。
鉛筆兄說:“是條漢子,來,顏宋,該你了。林喬,你還是選真心話?”
林喬點頭,似笑非笑地望著我。
鉛筆兄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和他默契有限,不能準確解讀出這個眼色的含義,只得轉頭問他。他靠近我耳邊悄悄說:“問他□時想的是誰。”
我說:“這個問題,我一個女生,怎麼好意思,再說,你剛才怎麼不問。”
他一本正經地說:“凡事要循序漸進嘛。”
所有同學都用希冀的目光望著我,林喬盤腿坐在地上,手中拿了個玻璃杯,眼角彎彎的,不是挑釁勝似挑釁。而我突然想起明亮的路燈底下,他說,顏宋,你真是太不自愛了。
我覺得既然他已經這麼看我了,我又何必苦苦矜持,乾脆就豁出去了。
我神色凝重地看著林喬,說:“既然鉛筆兄提到□,那我也問個關於□的問題吧,你□的時候,最讓你覺得焦慮的性幻想物件是誰?”
林喬彎彎的眼角簡直都要抬得和眉毛等高了,而神奇的是這竟然完全無損於他的美貌,可見這是一個何等天生麗質的帥哥。鉛筆兄目瞪口呆地對我豎起了大拇指,年輕的男性朋友們在經歷了短暫的沉默之後集體吹起了口哨。
大家都在迫切地等待林喬爆料,但他只是沉默地看了會兒玻璃杯,半晌說:“還能選大冒險麼?”
我瞟了眼客廳正中央的白酒箱子,說:“要麼你就喝兩斤白酒下去,要麼你就回答我的問題。”
說這句話時,我居高臨下,氣勢十足,群眾們被我的氣勢震懾,沒有任何人動彈,現場連一根針掉下去的聲音也聽得見,襯得林喬拆酒箱子的聲音越發清越。
他寧願挑戰兩斤白酒也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我覺得他真是個傻瓜,說到底也只是個遊戲而已,他完全可以告訴我們最讓他感到焦慮的性幻想物件是吳孟達。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很快我就遭到了報應。而且我覺得自己一定是全中國報應來得最快的人,因為下一輪裡,連過渡都沒有,我立刻就成了被拷問的物件。
拷問我的女同學害羞道:“我就不問你太高難度的問題了哈,問個簡單點的吧,你的初戀物件是誰啊?”
我說:“流川楓”。
她說:“不說實話就咒你一輩子嫁不出去。”
我說:“好吧,我還是大冒險吧。”
她眉飛色舞地說:“成,那你也喝兩斤白酒吧。”於是我瞬間看出他原來是林喬的一個粉絲,替林喬報仇來了。
林喬醉眼迷離地朝我望了一眼,遞過來兩瓶酒。我說:“你們配合這麼默契,怎麼不結婚呢?”
他撐著頭,突然笑了笑。
那一夜,我和林喬雙雙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