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轉弱之後,便會一直衰敗下去,如今景王黑雲蓋頂,只怕他就算躲了這次的血光之災,也難逃衰敗厄運了……”
“原來運道還有由此之說……”
這個時辰,正是來客最多時候,寧伯府的馬車在影壁後,在馬車中早早就看見季雲流的秦二娘子待馬車停下後便掀開簾子喊了一聲:“師姑婆!”
寧世子見下頭的木踏梯還未安放妥當,自家嬌妻便要下馬車,連忙伸手一把拽住了她:“你擔心一些,都快是當孃的人了,切不可魯莽傷著自己……”
秦二娘子嗔道:“還早著呢,你也不怕被別人笑話!”
“我的妻子懷有身孕,我為何要怕別人笑話。”寧慕畫一面說一面自己下了馬車,手一伸,將秦二娘子也帶下了馬車,接過流月遞出來的暖手爐,用手套筒包了,再仔細的給秦二娘子套上,“天兒冷,別凍著了手。”
秦二娘子滿面嬌羞的“嗯”了一聲。
果然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寧世子這招恩愛**閃瞎當初在季府西牆外頭秀給他看的六娘子與七皇子的眼。
季六默默收回目光,默默向玉珩道:“七爺,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進去罷。”表孫侄女什麼的,還是友盡罷……
自己明明賜婚在前,如今人家不僅嬌妻在側就連娃都有了,七皇子心中悵然之意自然沒比季雲流好上多少,“嗯”了一聲便與六娘子一道入了大門。
第三三一章 誰人下毒
入了二門,穿過遊廊,到了後院花園,觸目所及一片皚皚白雪,為了今日的賞雪宴,太子還是讓府中人精心打理過花園的,如今這花園同上一次的太子生辰過府已經全完不一樣。
太子妃蘇氏在眾人眼中自不能落了善妒名頭,這會兒在一群貴婦人之前同佟側妃也是上演著姐妹情深。
季雲流同玉珩入了二門便要分道而走,丫鬟帶著路,秦二娘子從後頭幾步躥上來,與她並肩而行。
“幾個月了?”季六眼睛微眯,斜盯著她還未凸顯的肚子,“瞧寧世子那小心樣兒……”到現在,她牙都在癢著呢!
“我與世子成親才兩個月多月,自然這才一月多呢。”秦二娘子肚子裡的幸福全數浮上臉,“師姑婆,這事兒除了我府中,尚未他人知曉,待會你可不能漏出去呢。”
“嗯哼,”季六哼了一聲,“適才你夫君不是喊得挺大聲的,我的妻子懷有身孕!”
“哎呀,師姑婆,你就別笑話我了。”要為人母的秦二娘子終於知曉了什麼叫不好意思,“世子那是怕我傷了自個兒……老人常言肚中孩兒頭三月嬌氣的很,說不得……”
“行了行了,你那幸福到骨子的表情我都不想見到,還幫你宣傳更幸福的事兒……”季雲流哼哼兩聲,“沒門兒!”
“師姑婆,”二娘子打蛇隨棒上,“我瞧著師姑婆閉關之後,越發美豔了,真乃是燦如春華,皎如秋月般讓人賞心悅目。”
“你就算把我捧上了天,也彌補不了我剛才的痛……”噎了一嘴狗糧的喉嚨痛!
……
那頭,季雲流與秦二娘子同入後院,這邊,寧世子也與七皇子走在向正院去的大道上。
寧世子滿面春風,嘴角不語自先翹,不過七皇子真是好生有定力,不似上一世一般的不成氣候,他目視前方,眼不見目不痛心不慌氣不喘:“太子今日同我講了一件事兒。”
寧世子自從呼叫了七皇子的人脈後,也算同穆王同坐一條船,怎麼都下不來了,如今一聽穆王說的,轉首過去:“太子說了什麼?”
“太子說他娶了側妃,側妃嬌媚,他卻力不從心……”穆王半點沒有隱瞞,聲音雖小卻坦然,也沒有半點嘲笑的意味在裡頭,“還有,太子年過二十八,膝下卻只有一女,長女已近七歲了……”
“太子無子嗣的事兒……”寧世子聲音壓得也低,他去過江夏,也是琪王案子的主要聽審人,更得過秦二娘子的提醒,“我兩月前便派人在查證此事,我內子曾說過男子若長期食用棉籽油,有可能會在生育子嗣方面有礙……如今以查到的訊息看來,太子莫約真的長期食用棉籽……”
穆王神情一斂:“這些東西在宮中為禁物,太子是如何接觸到的?”
寧世子沉聲道:“這些東西必定要長期服用,只怕在東宮的廚房中便有此物,而對太子下毒的人,也正是東宮之中極有管事權的人……”
玉珩豁然轉目向寧慕畫瞧了過去。
寧慕畫面對七皇子的警告眼神,神態坦蕩蕩:“這兩月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