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僧,見過一面,聽得出這種故意把尾音拖得極長的佛號聲息。”
雲夢襄眉騰殺氣,冷然一哼,說道:“假如是他,假如他真是兇淫萬惡,那我就一定誅殺!”
上官明笑道:“雲兄,不必假如,可以求證,這“花花羅漢”驖彌佛,好色如命,少時,見了玉姊和素妺的維代容光之後,必會顯露本……”
他這“顯露本性”一語的最後一個“性”字,尚未出口,“篤篤……”鐵魚聲息已近,到了轉路山角。
上官明身形一閃,藏向一株合抱巨樹,足以障人的樹幹之後,含笑說道:“我先藏起,免得那禿驢見了我時,心存懼怯,不敢過份猖獗!”
果然,上官明剛把身形藏起,山角後,便轉出一個身材高大的披髮頭陀。
這頭陀身高足有六七尺以上,面如鍋底,濃眉巨眼,相貌十分兇惡!左手中拾著一隻巨型鐵魚,看去重量足在兩百斤以上。
頭陀遙遙望見雲夢襄與兩個女子,站在道旁,便似有意示威地,左手一揚,把那隻極為沉重的鐵魚,平舉起來,再伸出右手的一根食指,向鐵魚上“篤……篤……”敲了兩記。
原來他不用鐵鎚木鎚,竟用手指,足見他除了膂力奇強之外,手指上也頗有功力!不過,這種示威舉措,只能唬唬尋常江湖道,慢說看不在雲夢襄的眼內,就是“白骨公主”陰玉華,“白骨魔女”陰素華姊妹見了,也只嗤然一笑!這時,那“花花羅漢”鐵頭陀業已走到雲夢襄等近前。
“白骨公主”陰玉華已是天生尤物,“白骨魔女”陰素華更有“苗疆第一美人”之稱,她們姊妹的那份絕世風情,怎不令“花花羅漢”於目光一注之上,便有點遍體酥融,魂飛魄散!“噗嗤”笑聲一發,“花花羅漢”鐵彌佛便把兩道充滿淫邪的目光,盯在首先發笑的“白骨公主”陰玉華身上,賊忒嘻嘻問道:“女菩薩,你笑些甚麼?”
他因見陰家姊妹,身著苗裝,遂在話完之後,又用極流利的苗語,再問一遍。
陰玉華對他存心逗弄,偏偏以極流利的漢語答道:“我姊妹見你長得像一隻牛,故而好笑。”
花花羅漢不以為意地,哈哈一笑,向雲夢襄看了一眼,說道:“女菩薩既然看灑家長得像一條牛,灑家便打算向兩位女菩薩,化點善緣!”
陰玉華道:“你要化甚麼善緣,是要鋪路修橋?還是蓋塔造橋?”
花花羅漢堆起一臉淫慾笑容,搖頭說道:“灑家不是尋常行腳僧人,是想向兩位女菩薩化場彼此均可享受極樂的歡喜緣兒……”
陰玉華聽得方目冷笑一聲,花花羅漢又發笑道:“女菩薩,莫要“有眼不識金鑲玉,錯把茶壺當夜壺”,灑家長得雖然粗莽,卻有股可愛牛勁,包管能把兩位女菩薩,伺候得舒舒服服,欲仙欲死!要知中吃不中看的大蠻牛,比那中看不中吃的銀樣蠟槍頭,滋味好得多的呢!”
雲夢襄聞言勃然大怒,正欲出手,陰素華卻已搶先一步,嬌笑說道:“大和尚,你“銀樣蠟槍頭”之語,未免露了馬腳,我猜出你手中這隻看來沉重的傢伙,定然不是蠟制,便是木製,只在外面漆了鐵色,或是色層鐵皮的唬人之物!”
花花羅漢笑道:“女菩薩怎麼小看灑家?我這鐵魚,是鑌鐵鑄制,雖然中空,也足有兩百七八九斤重量!”
說完,左臂揚處,把那隻鐵魚,拋起半空,噹的一聲,掉在地上,立時火花四濺,把石地都砸了一個小坑。
陰素華仍然笑吟吟地,呀了一聲道:“當真是鐵的嗎?我想敲一敲看。”
她既號“苗彊第一美人”,風神自然秀絕,滿臉帶笑之下,真把個色中餓鬼的花花羅漢,看得靈魂出竅,饞涎欲滴!陰素華邊自嬌笑發話,邊自從腰間以下,取出一物。
那是一根獸骨,粗如兒臂,長才尺許,一頭平整,一頭卻凸起一個大包,好像是柄天生“白骨鎚”兒。
花花羅漢見狀笑道:“女菩薩要試加敲擊無妨,但請不要過份用力,免得震斷你這柄小小的白骨鎚兒,並閃了你的楊柳細腰!”
陰素華啞然一笑,走到鐵魚之前,舉起手中“白骨鎚”,向下擊去。
雲夢襄因到過“白骨巖”中,知道陰素華手中之物,是她們祖先遺傳的前古異獸“貘”的額骨。
據說“貘”的額上,有一凸包,以之撞山,無堅不摧,而那凸包,便是由十二根這種可以當作兵刃的“貘”額凸包短骨,留作傳家之寶,“野人山”的“白骨巖”也就由此得名。
如今,陰素華取出此物,花花羅漢竟不識貨,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