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個字兒,意義雖嫌籠絲,但云兄想想,我們得它之際,曾連開八隻鐵箱,倘若無甚特殊價值.又為何收藏的那等嚴密?”
雲夢襄笑道:“價值當然會有,不過我早就覺得那枚鐵鑄“法”字,不是“陰陽和合真經”本身,大概只是與這冊武林秘笈有重要關係的另一物件。”
歐陽珊深以為然地,連連點頭說道:“雲兄這種想法,極有道理,但那鐵鑄“法”
字,是甚應有關物件呢?是藏寶之鑰﹗還是藏寶圖形﹗……”
雲夢襄介面笑道:“那可說不定了,不過這樁謎底,大概可以在這“白骨洞”中,獲得解……”
他這“獲得解答”之語的最後一個“答”字,尚未說出,卻倏然住口﹗歐陽珊不必詢問雲夢襄何以倏然住口之故,因為她也聽見前途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道徑之中,似有悉索微響。
在這“白骨洞”中,根本無人,只有成堆白骨,突然會起了悉索微響,多半是發自甚麼奇毒蛇蟲之類。
但那悉索聲息,只是微微一響,旋即沉寂,使他們空自凝神傾耳,也聽不出所以然來?歐騰珊手中握有“天蜈蛛”,雖可略藉珠光照路,卻難及遠,她遂向雲夢襄笑道:“雲兄,這樣摸黑前行,不是味道,我們晃著火摺如何?”
雲夢襄覺得憑自己與歐陽珊的一身藝業,應付一些蛇蟲襲擊,決無問題,遂點頭表示向意。
歐陽珊見雲夢襄點頭,遂從身邊取出火摺晃起。
火摺一晃,才把當場環境看清,他們是在十來具猙獰可怖的白骨骷髏之間,那不寬不狹,約莫可容三人並肩通行的洞徑,則在五六尺外,折向右轉。
歐陽珊道:“雲兄,適才那悉索聲息,好像便在洞徑轉角處發出,我們注意一點。
”
雲夢襄向手中所握的“天蜈蛛”,看了一眼,含笑說道:“這“天娛蛛”著實極具靈效,縱有甚蛇蟲、大概也嚇得藏了起來,不敢作怪﹗”
他們是邊說邊自前行,說完這幾句話兒業已行至洞徑右轉之處。
原來洞徑右轉後,已到盡頭,約在七八尺外,一片綠油油的石壁,擋住去路。
雲夢襄與歐陽珊,目光一注,不禁雙雙怔住?歐暢珊秀眉雙蹙地,苦笑說道:““白骨洞”已到盡頭,慢說不見“陰陽和合真經”
也未見任何藏寶,看來傳言盡屬子虛“這些骷髏白骨,死得未免太以冤枉的了﹗”
雲夢襄目光四掃,從嘴角間,泛起笑意。
歐陽珊發現他的神情有異,揚眉問道:“雲兄為何發笑?你發現甚麼?”
雲夢襄應聲答道:“我發現兩樁想不通之事,第一樁這些死鬼,既然到了“白骨洞”盡頭,發現並無藏寶,為何不掃興歸去,而全在洞中死去,變作骷髏白骨……”
歐陽珊道:“雲兄問得對呀,這道理有點想不通。”
雲夢襄纏續說道:“第二樁,是適才分明聽到此處,有悉索之聲,為何如今不見絲毫跡象﹗”
歐陽珊先是一怔,旋即嫣然一笑,說道,“雲兄能不能對你自己所提的兩項疑問,加以解答?”
雲夢襄目中神光一閃,揚眉答道:“我認為唯一的合理解答,就是這“白骨洞”尚未到達盡頭﹗”
歐陽珊略一沉思,也覺雲夢襄之言有理,遂神功暗凝,揚掌向那堵滿佈苔蘚,綠油油的阻路石壁,劈空擊去。
這一掌上,歐陽珊約莫凝聚了九成真力,罡風怒卷,威勢非同小可﹗但掌風到處,除了打得苔蘚四飛碎裂如雨以外,那堵石壁,卻動都不動。
歐陽珊廢然嘆道:“雲兄,我這劈空一掌,未生效果,看來“白骨洞”彷彿是到了盡頭,前面無路的了。”
雲夢襄目光微閃,含笑搖頭。
歐陽珊詫道:“雲兄搖甚麼頭?莫非堅持己見……”
雲夢襄劍眉雙軒,介面笑道:“我不是堅持己見,而是在笑珊妹這劈空二掌,分明已見效果,你卻說毫未生效。”
歐陽珊皺眉道:“適才掌蝨到處,我覺得那堵石壁,巍然不動,堅厚異常……”
雪夢襄不等她往下再說,便即笑道:“石壁雖然未動,苔鮮卻已紛飛,珊妹怎不向壁上仔細看看?”
歐陽珊聞言,目光再注,才於火摺的閃閃火光中,發現石壁上因被自己掌力,擊飛苔鮮,現出了幾個彎彎曲曲的孔穴。
她舉步進前,仔細一看,再伸手把壁上被擊飛的苔鮮,剝奪了好大片,方始恍然大悟。
原來壁上所現,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