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老祖瞪了洪長豹一眼,卻沒再多難為,畢竟當初他也對盜出寶刀之事,採取了綏靖態度。如今出了變故自然不能全都退在弟子頭上。緩緩道:“剛才為師想要收回化血神刀,卻沒想到那神刀竟相當虛弱難控,隨後又被一股強大地力量掩去了氣息。”
洪長豹立時就知不好,震驚道:“莫非辛辰子那廝想要煉化神刀!”
紅髮老祖嘆道:“開始為師也是這般想的,便卜上一卦看看究竟有何端倪。卻沒想到卦象上看,辛辰子竟然已經魂飛魄散!再與你要了那綠袍老祖的貼身之物,推演他近來的運道。才看出綠袍老祖竟然時運正旺盛。此刻已經脫離了險境!”
洪長豹不由驚呼一聲,道:“綠袍殺了辛辰子!”
紅髮老祖點了點頭,道:“恐怕是如此啊!若是所料不錯,此時化血神刀恐怕已經落入了綠袍老祖的手上。”
其實也怪不得紅髮老祖得出此等結論,剛才他雖然算了辛辰子死了,卻沒算出他是死在何人手上。後來又算出被囚禁的綠袍老祖脫困而出,便想當然地以為,是綠袍老祖隱藏了厲害的法術,見辛辰子落了單。就趁機將其殺死遁逃而去。至於那天魔化血神刀,也自然就應該落入綠袍老祖地手上。而且剛才催動神刀的一瞬間,紅髮老祖也感覺到混元血魂珠上那強大而兇戾的血氣襲來,應該就是邪門歪道的手段。讓他想破腦袋也絕對料不到,會是一個峨嵋派的弟子所為。
至於因此而引發了紅髮老祖與綠袍老祖之間地恩怨。皆是後話此處暫且不提。返回頭再說徐清斬了辛辰子之後。又返身去尋英瓊與芷仙等人。雖然徐清來追敵人時已經讓她們先去尋找峨嵋派地先行眾人匯合,但英瓊等人又怎會放心他一人前來。全都在後面循著方向飛來。徐清還沒往回飛出去五六十里,就看見迎面飛來一隻火眼大雕,背上坐著三個女子正是英瓊三人。旁邊一道紫光上乘的則是紫鈴和白靈。本來那神鵰揹負個十來人也不成問題,但它怎也不願讓白靈上去,白靈更不願落在神鵰身上,沒有辦法紫鈴只能祭出彌塵幡帶著白靈飛行。
見了徐清地影子,芷仙更芳心焦切,甚至還嫌神鵰飛的慢,縱起飛劍就朝徐清飛去。本來芷仙的速度又怎會比得上神鵰更快,只是她在神鵰背上,再御劍加速,初時自然能衝的更快,故此還是能比神鵰先了一步。
芷仙一頭就撲到了徐清懷中,未等說話卻先嚶嚶而泣。剛才陷入了西方野魔地黃沙魔火之中,雖然防守地周全,但三人皆束手無策,芷仙嘴上沒說,心裡卻害怕的緊。甚至一度以為再也見不到徐清還有家中兄嫂了,悔恨當初不該私自下山。又想徐清回來若在凝碧崖尋她不到,又會是一番什麼心情?就在此時如做夢一般,徐清和紫鈴突然從天而降,芷仙也轉危為安,心中感慨激動便可想而知。但她尚不及多說話,徐清又追敵而去,直等到此刻憋在心中的激動與委屈才全都爆發出來,還焉有不哭的道理。
說那白靈見芷仙鑽入徐清懷中,彷彿惱恨的打了一個響鼻,待再接近些,也迫不及待的越了過去,撒嬌的將芷仙向旁邊擠了一下也,伸出猩紅的舌頭在徐清臉上又舔又蹭。芷仙早知道白靈的性子,也不與它爭奪,而且剛才也是一時激動,卻忘記了旁邊還有好幾位姐姐同行。此刻正覺嬌羞無措,正好白靈來了,她就順水推舟地拭了淚水,離開了徐清的懷抱。
徐清撫著白靈的頸項,又朝芷仙笑道:“你這丫頭才修煉幾日,竟就敢私自下山走動,膽子也忒大了些!”
芷仙知道徐清併為生氣,不過在眾多同門面前,總要給師父留些面子,低眉順眼的應道:“弟子知錯了,還請師父責罰。”
第一百六十三回 白眉神針
其實徐清對芷仙私自下山來,也並無多大怒氣,又聽她說了這些日在雲貴之中如何斬妖除魔,反倒覺得她做的不錯。畢竟平時在家彈琴繡花培養出來的友誼,又怎比得上在戰場上生死相依的感情。如今芷仙與英瓊若蘭之間雖然還談不上刎頸之交,但總歸比尋常的同門親近了百倍。而且就算芷仙再努力修煉,多幾個月少幾個月也沒多大區別,反不如跟著英瓊行走,安全上應該並無大礙,還能儘量多多積累鬥法的經驗。
紫鈴等人又問問西方野魔的行蹤,徐清只說敵人妖法厲害遁逃不見了,就將綠袍老祖和辛辰子的關節隱了過去。眾人又各自簡述了離別遭遇,而徐清見到了英瓊更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將雁蕩山之事敘說一變。英瓊本是烈火性子,又與霞兒相處不錯,一聽霞兒正等她一同斬除冥海玄鯨,當即就要趕赴雁蕩,若蘭與她姐妹同行自然是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