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終於稍微鬆懈,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道:“你這孽障也忒不知長進!與你說了多少遍,少與陰風洞的邪人來往,如今竟還敢私自盜取為師的寶刀與人為虐!”
洪長豹驚恐道:“弟子罪該萬死!”
紅髮老祖冷哼一聲,道:“既已知罪還不將神刀還來!”其實他早就知道那天魔化血神刀已經落入了辛辰子的手上,如此再問就是為了擠兌洪長豹,讓他這次好好長長記性。日後交友引以為戒。
那洪長豹跪在地上,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張口結舌地說道:“這!師尊…我…”
紅髮老祖冷哼道:“哼!還要編造謊言欺騙為師嗎?神刀早就被人騙去,已經不在你手上多時了吧!”
洪長豹也是鬱結於心,終於忍不住哭道:“弟子愚蠢!弟子萬死!失了師父寶刀!”
紅髮老祖見他淚流滿面,也有些心疼弟子。終於嘆道:“哎!那辛辰子狼子野心最有心機,你與他為伍還焉有不吃虧的道理!再說綠袍老祖雖然兇戾殘暴,終究也是他師父,若忍受不了離去便是。而此人竟要弒師,如同殺父有何區別!你這孩子性子純樸,與此等人品交為朋友,你想不吃虧都難。”
此刻洪長豹也是悔恨萬分。從打天魔化血神刀落入了辛辰子手上,辛辰子就態度大變,愈發的猖狂起來。直到如今眼看他毫無歸還寶刀的意思,洪長豹終於沒有辦法,這才編了一個理由,獨自回到紅木嶺天狗崖,主動向紅髮老祖請罪。
那天魔化血神刀雖然珍貴。但對於紅髮老祖來說卻也並不太緊要。否則重要的寶物他全都隨身帶著,也不會放在洞中被人輕易偷去。而且紅髮老祖發現寶刀失竊之後也佯做不知,索性就利用這次機會給洪長豹一個教訓。此刻見弟子真心會晤,便也不再深究,暗自催動天魔化血神刀的法訣,就想要將神刀召回。
說那天魔化血神刀本身就是有靈之物,又在紅髮老祖手上浸淫多年,早就煉地形意相通。就算是在辛辰子手上,只要紅髮老祖願意。也隨時能將其收回。但這次紅髮老祖卻太過大意了,當他驅動法訣之時,就感覺到神刀非常虛弱,彷彿剛剛受了重擊。剛剛飛起來,還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又猛地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住。雖然紅髮老祖法力精絕。但終於還隔了千里之遙,也不能瞬間就恢復化血神刀的威力。又過一瞬間他竟感知不到神刀的氣息了!
紅髮老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暗道:“究竟是誰竟敢與我為敵!還將化血神刀的寶光擊散了!莫非是辛辰子那廝貪心不足,還想煉化了我的寶刀佔為己有不成!”這卻是高估了辛辰子,要說為了對付綠袍老祖,暫時霸佔著天魔化血神刀,辛辰子還真敢。要是完全跟紅髮老祖撕破臉,將天魔化血神刀給煉化了,這個獨臂韋護還真沒那個膽子。
思前想後也想不通其中的關節,紅髮老祖趕緊取出一面銅鼓,與四塊形狀怪異地獸骨關節。向那銅鼓上一撒,就聽“咚咚咚”一陣清響。再看紅髮老祖臉上表情陡然一僵,彷彿還不敢相信,抓起那四枚獸骨再次潑下,竟然還是剛才那一模一樣的形狀!
紅髮老祖閉目沉吟道:“嗯?怎會如此卦象?若那辛辰子已經身死,則剛才收我化血神刀的究竟是何人呢!”忽然他靈光一閃,問道:“長豹啊!”
“弟子在!”洪長豹心中大喜,一聽師父喚他長豹,就知今日之事算是揭過去了。
紅髮老祖問道:“你說在成都慈雲寺,綠袍老祖被人斬成兩截,憑玄牝珠的玄妙才苟延殘喘活到今日,卻被辛辰子給禁在了滇西密處,此事果然當真?”
洪長豹趕緊道:“弟子絕無半句虛言,那綠袍老祖此時狼狽的緊,只剩了半截身子和一顆大腦袋!辛辰子就想將逼他說出陰風洞藏寶密庫的地方,否則早就將其殺了。”
紅髮老祖微微點頭,沉吟片刻又道:“你身上可有綠袍老祖身上得來之物?”
洪長豹微微一愣不知到底何意,卻不敢怠慢趕緊從懷中取出半隻小幡,道:“前時在綠袍身上也沒找出什麼,只有這半截修羅帆。雖然已被打壞了,但材料殊為難得,弟子估計還能修補,便留下了。”
紅髮老祖點了點頭。接過那白色的小幡,也沒細看就從角上捋下幾縷布絲。隨即指尖猛地吐出一點火焰,瞬間燒成灰燼,散落在那銅鼓之上,旋即又抓起那四塊獸骨潑下。再等塵埃落定,紅髮老祖一看卦象。臉色陡然一變,咬牙切齒道:“綠袍那廝安敢貪我寶刀!”
還跪在下面地洪長豹更加疑惑,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尊!這到底發生了何事,讓您老人家如此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