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上旋一橫攔住襲來的紅光。上下絞動竟將那紅線斬為兩截。但金身羅漢也不是白給之輩,隨即一百零八口字母劍同時揮出,只見漫天紅線劈凌溜斬。二人一同飛上高空,念動法訣戰在一處。
其餘眾人也各尋對手打在一處。尋上徐清的卻是一個不認識的勁裝大漢。看其飛劍昏黃,且道力不盛,想必也未曾修煉幾日邪術,不知天高地厚就跑出來得瑟。至於那柳豔娘和薛蟒等人都曾在慈雲寺見過徐清的本事,甚至連綠袍老祖都被其鎮住,還哪裡敢過來尋晦氣。
本來法元等人昨天就打聽好了,俞家只有黃玄極等幾個神通不強地修真,卻沒想到今天一日就湧來這麼多幫手。初一動手就陷入了被動,那法元還有些本是。與佟元奇打的勢均力敵,但除他之外還有誰能擋住玉清大師和齊霞兒的飛劍!不消片刻二人各自解決了對手,全向法元逼了過去。
那金身羅漢一見事不可為,還哪裡再肯死扛,甩出一片腥黃妖風。就向東方遁去。餘下的一眾旁門妖邪。見為首之人都不敵逃竄,還哪有心戀戰。那些見機地快。趁混亂之機四下逃竄,卻也有幾個腦袋不靈光,全都死在群俠劍下。
話說莫名其妙地在長沙打了一仗之後,徐清與霞兒當日就別了佟元奇和玉清大師,裝模作樣的往雁蕩山趕去。等出了長沙的地界,徐清這傢伙連御劍都嫌麻煩,死皮賴臉的帶著白靈坐到了霞兒的劍光上。
徐清愜意的斜躺在白靈身上,忽然問道:“師姐事先知道玉清大師要去長沙嗎?”
齊霞兒臉色微微一變,搖了搖頭道。徐清微笑道:“想必是優曇大師早就料到你我會在長沙停留吧!特意派你師姐過來,一則給佟師叔助拳,再則恐怕也是為了小小警告你我一下吧。”
齊霞兒強自道:“你莫要胡說,師姐已跟我說了,一月之前她就接道訊息,要注意長沙這邊的動靜,就算你我不去長沙,她也會前來援助。”
“是嗎?”徐清淡淡的應了一聲,也未再深追問。忽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彷彿二人都在想著各自的心事。又飛出能有二三百里,大約還沒出湖南境內,徐清懶洋洋地打著哈氣,彷彿比白靈還懶,讓霞兒看的直皺眉,嗔道:“你這人還哪裡像個修真!快點起來,要睡覺上一邊睡去,別在這欺負白靈。”徐清卻不以為意,翻身換個舒服的姿勢,卻猛地看見斜前方大約百里,竟閃出兩道劍光來,彷彿也要朝東方去。
徐清打眼細看,這兩個還都是熟人,就是剛才在長沙逃走的妖人。一個三眼紅薛蟒,另一個則是九尾天狐柳燕娘。此時那薛蟒正在朝他前頭招手,高喊“師弟留步”,再一細看果然二人前面隱約還有一道劍光。
聽聞薛蟒召喚,前面那人也停身下來,回頭觀望。竟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看去還有些正氣,但想來與那二人混在一起,也不會是什麼好貨色。徐清如是想道,心裡卻忽然靈光一閃,暗道:“那薛蟒和柳豔娘都是許飛娘地弟子,好像許飛娘門下弟子二女二男,除了薛蟒不就剩下個司徒平嗎?莫非那少年就是司徒平!”再細看那少年,雖然模樣清秀,卻長了一臉倒黴地受氣像,眉頭無時無刻不緊皺一起,印堂灰暗,中氣不震,卻失了好些男子漢的氣度。
徐清眼珠一轉,心中暗道:“若此子真是司徒平,這般輕易將他放過豈不可惜!只要凌雲鳳那丫頭不缺心眼。定能將《白陽圖解》練全。屆時再受凌渾夫婦調教,加以玄都劍地威力,就算比不上英瓊那兇悍地丫頭,也決計不會遜色周輕雲、餘英男之輩。而此時司徒平還是許飛娘門下的弟子。說的好聽是心懷正義,說的不好聽就是個邪魔妖孽。我若出手殺了他,豈非名正言順!若沒有了司徒平,紫鈴、寒萼那雙姐妹會不會入峨嵋派還在兩可之間。若是依著她們父親地關係,拜入極樂真人門下。也未嘗不可啊!那時峨嵋派年輕一輩的格局,除了三英二雲不變,餘者豈非要有大變故!”
不過徐清指尖微微一動,馬上又壓下了心思。心想:“此事不可衝動!上次想要拿個南明離火劍。就弄出那麼大動靜。此番若再殺了司徒平,將那些老不死的耐性都磨沒了,可沒我的好果子吃!就算要殺也不能自己動手。”想著便將目光落在了齊霞兒身上。
徐清一指那三道劍光,笑道:“師姐有沒興趣順便出手斬妖除魔,積攢些功德?”齊霞兒甚是不屑的瞟了一眼卻沒吱聲,徐清接道:“人常說不積跬步,無以成千裡,那三個妖人雖是無名之輩,師姐自然也瞧不上這些小功德。不過師姐日後修佛或是練道。飛昇之時可就要著急嘍。更何況除惡務盡,若是再將此三人放走,日後他們再為惡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