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逸撫摸著凌雲鳳地頭,問道:“丫頭莫要悲苦,此等大仇定然不能就此三八干休,祖爺爺定會為你爹討個公道。”
凌雲鳳哭道:“祖爺爺!還請祖爺爺將我爹地屍首取回來!那天若不是爹爹拼死攔住羅九,我也沒機會逃出來。如今卻還不知爹爹的屍首落在了何處!”
徐清驚道:“如此說來凌姑娘也沒看見令尊最後到底是生是死!我等馬上前去尋找,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凌雲鳳卻喊著淚水,抓住徐清地手連連搖搖頭,哭道:“不會的。爹爹用了《碧玉功》就算不死在羅九手上,三個時辰之後也會經脈盡斷而死。都是為了救我!”說罷又順勢撲到徐清身上大哭起來。也許是因為剛才催眠的副作用,讓凌雲鳳感覺那懷抱竟出奇的親切,彷彿親人一般。但她終究是已經定親地人,大哭之後方覺行為不妥。趕緊推起身來。臊的小臉通紅。但那溫暖懷抱的感覺,和徐清身上淡淡的味道。卻刻在了雲鳳的心裡。心想:“躺在他懷裡好像真舒服啊!也許日後我再也感受不到了吧!爹爹也走了,以後我可怎麼辦啊!”想到那個只見過一次的未婚夫,彷彿已經記不清他的模樣了,雲鳳地心裡也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追雲叟白谷逸道:“鳳兒莫急,祖爺爺這就將你父屍身尋來好生安葬。”說著從懷中取出三枚精黃的銅錢,向桌上一撒,隨即掐指推算,半晌之後嘆息一聲,道:“想不到操兒竟然會落入湘江中!鐵蓑老弟還請勞動一下你家的童子,將我那本家侄孫的屍體給請回來,就在江心橘子洲上。”
這邊才將那童子打發出去,就見屋外一道金光落下,竟然沒從陣法的入口進來,直接就從天上鑽了過來。白谷逸一見那劍光立時臉色一變,不用想也知道急匆匆趕來多半就是萬里飛虹佟元奇。果然那金光斂去之後,從門外走進來一個氣度昂然的中年道士。方面大耳,鼻正口方,一雙細長的眼睛隱含精光,三綹長髯揮灑胸前。頭戴束髮紫金冠,身上穿八卦皂羅袍,背背寶劍,手拿拂塵。行走不沾塵,衣袂似有風。渾身上下一副飄逸怡然的神仙風度。
原來那萬里飛虹佟元奇正在積翠崖體悟道法,忽然收到白谷逸的飛劍傳書,只叫他速去嶽麓山谷王峰,卻未說明到底何事。雖然說名義上佟元奇與白谷逸同輩,但嵩山二老年歲極大,修為更高。當年與長眉真人都有交往,因此平時交往時佟元奇對其也多有恭敬。他知白谷逸傳書定有要事,不敢耽擱,趕緊飛劍趕來。平時這谷王峰他也常來常往,倒不用麻煩叫門,直接就衝了進來。微笑道:“白老哥哥召喚小弟不知有何吩咐?”
白谷逸正是氣頭上,冷哼一聲,甚至屁股都沒欠一下。徐清乃是後輩,雖然平時跟這位師叔沒有交往,也不敢不敬。趕緊起身道:“弟子徐清,見過師叔。”
佟元奇開始還沒注意徐清,他這一說話才看見,不由得微微一愣,疑惑道:“你不是跟霞兒上雁蕩山了麼?怎麼跑到長沙來了?霞兒怎麼也在呢!”
不待徐清和齊霞兒回答,白谷逸冷哼一聲,道:“他二人來了長沙又怎樣?若非是徐清小友的功勞。我那寶貝曾孫女就被你地好徒弟給打死了!”
佟元奇大吃一驚,道:“白老哥哥這是哪裡話啊?我怎麼聽不明白啊?”
徐清也沒冷眼看著佟元奇發窘,趕緊將所知道的來龍去脈簡短說了一遍。這下佟元奇也大吃了一驚,若僅僅發生了衝突倒也罷了,但如今卻死了人可就不好辦了。雖然說他已將羅九逐出師門,但那一身能耐終究是出自他手,如今可脫不清干係了。還哪裡顧得上追究徐清和霞兒為什麼沒上雁蕩山。慌忙道:“這!這!怎麼會出了這種事,白老哥哥……這讓我怎麼說好呢!”
白谷逸冷道:“還有什麼可說的,你那徒弟真是好本事,生生將我家地外孫震碎了五臟!好!真好啊!”
佟元奇見白谷逸得理不讓人。心裡也略微有些不愈,但畢竟人家那頭死了至親。若是此刻頂嘴恐怕立時就要翻臉,這事就算回頭上峨嵋派理論,他也站不住理。佟元奇只能忍住怒火,多少年沒被人如此冷言呵斥,心裡是恨透了羅九。連忙道:“老哥哥聽我解釋!”
白谷逸也不想把事情鬧僵,畢竟佟元奇是峨眉長老,卻不能因此壞了與峨嵋派的關係。道:“那你就解釋解釋吧!”
佟元奇心中苦笑,暗道:“我解釋什麼啊!那羅九雖然被逐出師門了,但終究師徒一場。而且那時候也沒犯什麼錯誤。只是看他心性不正才逐出師門,難道我還能親手宰了他!再說如今被逐出師門的修真多的是,有幾個真格被廢了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