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前日約定地沙灘。遠遠就聽見“嘿哈”叱吒之聲,竟有二人正在打鬥,身形閃動,拳影如織,打得好不激烈!
第二百三十一回 雷澤神砂
三日之後徐清來到了相約之地,就準備帶著夢雯東去天蓬山,拜訪赤杖仙童。雖然他對那妖鼉所言寶物並無多少貪心,但能趁此機會結識靈嶠宮諸位地仙前輩也不虛此行了。不過等徐清到了地方卻發現居然有一男一女在那打起來了!女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徐清新收的弟子阮夢雯。那男子能有四十多歲,穿了一身青灰色的長袍,長的非常英俊,器宇軒昂。尤其一身武藝非常高強,若在凡人武師中也算是頂尖高手。
夢雯一邊打一邊喊道:“臭老頭!誰讓你跟來的!師父乃是世外高人,不願與俗人見面,若讓他老人家看見了,萬一生氣不要我了怎麼辦!”
那中年人道:“死丫頭!我是你爹!莫名其妙來個人要把俺閨女帶走,難道當爹的還不行看看啊!你這死丫頭居然還敢跟我動手,看我打斷你的狗腿!”
原來那天夢雯回家之後,把這事跟家人一說,立刻遭到一致反對。畢竟人心隔肚皮,她又是個姑娘家,放在誰家父母也不放心啊!夢雯苦口婆心好生辯白,終於將家人說通,但她卻把徐清給描述成了一個鶴髮童顏慈眉善目的老仙人。要讓家人看見豈不立馬就露底,只說師父不願與俗人見面,沒想到父親還是偷偷跟來了。
徐清在一旁聽著,不由得啞然失笑,鬧了半天竟是父女鬧了彆扭。他施施然行走出來,輕咳一聲,道:“二位暫且住手如何?”
夢雯一聽這聲音,立刻臉色一變,趕緊飛身退出丈外,彷彿做錯了什麼事,不敢正眼看徐清。至於那中年人臉色更怪,上下打量著徐清。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半晌才抱拳道:“在下阮哲,乃是夢雯的父親,敢問閣下就是小女新拜的師父?”
徐清看了夢雯一眼,微笑道:“原來是阮兄,貧道徐清禮過去了。令嬡與貧道有些機緣,前日已拜我為師,就待今日同去修真。”
阮哲狠狠瞪了夢雯一眼,躬身施禮道:“阮某先行謝過前日仙長搭救小女之恩。敢問仙長山門何處,學法哪家啊?”
雖然徐清並沒生養兒女,也知道當父母的對自家孩子的感情,並不以此為異,面帶微笑道:“貧道在西蜀凝碧崖修行,乃是峨嵋派弟子,上面師父醉道人是羅孚七仙之一。”見阮哲彷彿未曾聽過其名,徐清才恍然明白,雖然峨嵋派在中原名聲甚大,但此處東海外洋只怕少人知曉。又道:“阮兄可曾知道在此西面有一座三仙島?”
這下阮哲立刻眼睛一亮。道:“仙長所言乃是一道一僧一俗,那位道長仙號玄真子的!”
徐清微笑道:“那位玄真子正是貧道師伯。”
這下阮哲立刻熱情起來,道:“原來仙長乃是三仙同門,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四十年前我們島上曾遭了一條海底惡怪地襲擊,祖先留下的仙陣險些抵擋不住。幸虧玄真子仙長路過,將那惡獸擊殺。才保住闔島上下數千口性命。”復又看了看自己女兒,嘆道:“既然仙長乃是三仙同門,我也就放心了。夢雯這丫頭性子乖張,道長還要費心調教。若能出息了自然最好。若萬一不是修仙那塊料,就請道長費心再將她送回來。”說著已熱淚盈眶,強忍著沒淌下來。
夢雯還沒心沒肺的想著修煉成仙的好事。如今一見父親落淚,這才恍然想到,此去一別還不知能否再見。頓時悲從中來,“哇”的痛哭出聲,哽咽道:“爹爹保重身體,雯兒一定努力修煉,等練好了飛天遁地的法術就回來看您!”
阮哲撫著女兒額頭。笑道:“傻丫頭。只要你能過好了,為父還有什麼想法。能遇上仙長乃是你的造化。切莫辜負了一番仙緣。若是練不成個樣子,我可不認你這個女兒了。”
夢雯使勁點頭道:“嗯!爹爹放心吧!雯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離別總是傷心事,言無盡時淚不幹。尤其徐清看見那父女依依惜別,更見此思彼,不由得暗自唏噓。待父女二人珍別之後,徐清架起劍光將夢雯攝來,又朝阮哲一抱拳,一道飛虹絕影東去。只留孤零零一個人影立在原地,遙遙望見天際那黑點消失不見,才搖頭顧自嘆息一聲,緩緩往回走去。
單說夢雯雖然膽大,但第一次御劍飛行高居天上,也被嚇地“哇哇”大叫。死死抱住徐清手臂,戰戰兢兢望著千丈之下波濤洶湧的大海。劍縱長空,一飛千里,不消多時就到了海天之邊。只見海中突兀立著一座直插雲霄的高山,山雲籠罩,海霧升騰,天水相連,迷茫一片,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