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我都去過醫院了。”溫綿趕緊笑著解釋,“今晚和朋友出門,遇上一夥搶劫的……”
“別想忽悠你。媽。”嚴怡不住地緊張起來。
女兒不僅披頭散髮,還換了身新衣裳,這事兒怎麼都說不通啊!
“咱不怕,把話說清楚了,你要是被誰欺負了還不敢吱聲,就不是我嚴怡的女兒!”
“媽,誰敢欺負我呀。”溫綿苦笑,嚴怡沒準是想到別的地方去了。
正當溫姑娘想著要如何解釋,瞿承琛卻還未離開,老式房子的隔音效果不佳,他聽得見嚴怡的大嗓門。
思忖間,中校再次回到溫家,按了下門鈴,當溫綿見到又是他時,簡直目瞪口呆了。
嚴怡著看女兒與一搶眼的年輕人站一塊兒,氣氛還忒曖昧,她壓根就把原先還在窮追不捨的問題給忘了。
“你、你怎麼又回來了?”溫姑娘說完,想起還沒介紹瞿首長,急忙替他們引見。
瞿承琛不慌不忙,淡定地向溫媽媽敬了一個端正的軍禮。“伯母,您好。”他放下耳鬢旁修長的手臂,“今晚讓溫綿受傷,是我的錯。”
瞿中校乾淨利落的措辭舉動讓嚴怡看得一愣愣的。
“身為軍人無法保她周全,屬我嚴重失職。”
溫綿站在一旁有些出神。瞿中校是顧及她有難處,才特意折回來給她打掩護的,那冷冷清清的正經語調下有一份只屬於他的體貼。
他也是真有些自責的吧。
嚴怡向來對軍人頗有好感,否則也不會死活非得讓溫井加入部隊,她觀察眼前的陌生小夥,心說這年輕人一身正氣凜然,就看著也不像是會走歪路的,難怪她會覺著他與眾不同,原來也是個當兵的。
她衝對方眉開眼笑,“瞿首長是吧?以前也沒聽這小姑娘提起過你,你們怎麼認識的?”
男人的邏輯與敘事能力固然要在溫綿之上,他與溫媽媽聊了一會兒,看見她們家牆上掛著的老式掛鐘顯示的時間,心想這深更半夜的著實不能再叨擾伯母,便默默加快了語速。
瞿承琛講完來龍去脈,立刻起身告辭,溫綿多少有些感激,只是她說不出口。
“天都快亮了,您回去快睡吧。”
“溫綿,明天我回部隊了,到那兒再聯絡你,晚安。”瞿承琛低醇的聲音順著走道里的風傳入她的耳際,她聽得格外真切,一種太久未曾感受到的,只存在於異性之間的悸動,讓人措不及防。
清瘦的臉龐揹著客廳裡昏黃的燈光,溫綿用力點了點頭。
按理說像這麼一位年輕軍官主動送上門,嚴怡作為長輩應會相當滿意,起初她對瞿承琛來訪的反應也挺樂呵,最後卻只淡淡囑咐了女兒幾句話,也沒再拽著她東問西問就回房去睡了。
溫綿由此看出,母親對她與瞿承琛的這段戀愛關係很不看好,她能明白嚴怡的心思。
不過目前來說,她還不願意顧慮這些問題,就算瞿中校見過她掉眼淚,他們彼此間的關係也還生疏著。
這天夜裡,溫綿在梳妝檯前將腦袋擱著手臂,凝神鏡子上方的那張照片上的男人,他眼角眉梢盡寫冷傲的鋒芒,她眨巴著眼睛,動了動唇瓣。
哥,你知道嗎。
現在至少有另一個人,陪我一塊兒欺哄咱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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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承琛在部隊期間,溫綿偶爾會接到他打來的電話,倆人像朋友般閒聊幾句,隨後他又該忙於每天的訓練任務。
溫姑娘受傷後,身體也還需靜養,頭一次正式約會他們除了吃飯,瞿中校還帶她去馬戲城看了多媒體夢幻劇的演出。
瞿承琛所在的“英刃”特種部隊假期稀少,等到他倆再次見面,中間又隔了一個月。
此時,已值初秋,南法市街道上的銀杏樹橙黃黃地滿城開遍,粉紅的楓葉則點綴著近郊的山色,空濛之中別有一番韻味。
溫綿裹著一件應景的鵝黃色針織衫下樓,等在那兒的瞿承琛靜靜倚著他的軍車,神色冷然的男人還在唇上斜斜叼住一支香菸,這位身穿深色風衣的首長先生,渾身都是色授魂與的氣質。
那是溫綿第一回見到他吸菸的姿勢,簡直將她迷得像回到了十來歲的蘿莉年紀。
甚至已經坐在車上之後,溫姑娘還有些小興奮,撇過頭問他,“你也有煙癮嗎?”
瞿承琛觀察她的臉部表情,淡笑著搖了搖頭,於是她又問,“是因為部隊規矩嗎?”
“嚴格來說,是我自己定的規矩。”他解釋說,“作為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