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沒了心也不打緊。可當初我撿到花花的時候,她沒有了內丹,法力修為也少的可憐。身上的傷養了兩年多都沒有痊癒,病情也總是反反覆覆的,我便尋了那玩意嵌在花花的胸口裡。”
“其實,這一小塊女媧石,靈力本就所剩無幾,我也不知道它究竟能夠幫昔蕪撐到什麼時候,原本我想著時間還長……我總能替她再找到一塊,可是現在……”
話未說完,初一直接用法術竄了進來,原本還是笑得一臉溫雅,卻在順著七夜和離淵的目光看到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的昔蕪時,神色一緊。不用七夜吩咐,便上前兩步,抬手撫上昔蕪的額頭,將神識探了進去。
“怎樣?”七夜問道。
“不太好。”初一搖了搖頭,縮回了手,沉吟半餉轉頭看向七夜道:“雖然能醒過來,可是聖君您也知道,這些年若是沒有這一小塊女媧石撐著,花花的身體扔凡間都是個病癆。”
初一嘆了口氣,道:“這麼些年,女媧石早就和花花血脈相連,成為了她身體裡的一部分,現在女媧石被人挖去……只怕……而且,那塊女媧石早已日漸衰弱,便是找回來,對花花來說也也沒有當初的用處了。”
“如今之計,要麼找到新的女媧石,要麼給昔蕪找一顆心。”
離淵看向初一,沉聲道:“在哪能夠找到女媧石?”
“若是知道女媧石的下落,又怎會有今日的局面。”回答離淵的是七夜。早在將這一小塊女媧石嵌到昔蕪心裡的時候,七夜便想方設法地替她尋找下一塊碎片的下落。
可惜,一直一無所獲。
那麼,要讓昔蕪活下來,便只能替她尋找一顆心了。
七夜問初一道:“你說的心,恐怕不是一般的心吧?”
“必須是一顆不老不死的長生之心。”頓了頓他道:“不過你我不行,我們是魔,妖魔之心與花花的身體非但不能相溶,反而會遭反噬。”
“你的意思,這顆心必須來自天族?”望向昔蕪緊閉的雙眼,離淵問道。
“也不盡然。只要是長生不死之身,非妖魔邪族一道,神仙,修羅,精靈,無一不可入。”初一抬眼望向離淵,那一眼意味深長,他道:“當然,也包括修道之人。”
聽完初一的話,離淵幾乎連思考的時間也沒有,他淡淡道:“用我的吧。”
“這……”初一望向七夜,等待七夜的吩咐。
屋子裡極靜,七夜卻忽然笑了。
他展開大袖子往椅子上一趟,用一直以來都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眼神望向離淵道:“何必那麼認真的,把你心剜出來你不就死了嗎?迴歸仙身是好,可便再也不能來我琅邪山了啊?本君知道一個法子,只需要在你心上割下一片肉來,每日用心頭血供養,不出七日,便能長出一顆一模一樣的心來。若是沒有意外,只要你這個正主不死,那顆被心頭血供養出來的心,自然是活著的。雖然這種法子,也只能用一次,不過既然是不老不死,一顆足矣。”
離淵望向七夜,眸色如墨深,他點了點頭,說:“好!”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親自處理。
蘇素是第一個發現昔蕪失蹤的,當她把地牢翻了個遍,除了一攤血以外什麼都沒有瞧著的時候,滿心憤怒之下,她還是速速跑去稟告了雪狼王。
雪狼王和幾個親信大臣聚在一起,正琢磨著昔蕪這丫頭到底有什麼能耐,是怎麼能夠逃走的時候。
一人,一劍,一襲白衣,帶著肅殺的劍氣,一道白刃直逼雪狼王眉心。
來人便是離淵,此刻,他身上的白衣早已沾滿血汙,說不清哪些血是昔蕪的,哪些血又是這洞裡的妖怪的。只要他們不擋路,他無意傷害無辜。
眼見離淵踏入沉冰寒洞,如過無人之境,無數的狼妖提著武器上來,都被離淵周身所散發的劍氣屏退。
他的髮髻散開,有些凌亂,卻掩蓋不了俊朗無雙的面容,與只一眼便讓人心生膽寒的眼眸。
那一劍,在離樂無煙不到一分的地方停了下來。樂無煙瞪大了眼睛,那一劍速度太快,劍氣太重,他根本來不及躲閃,更別說抵擋。身為一方霸主,他的實力在妖界不容小覷,可面對離淵,哪怕是第一次,他都覺得不寒而慄。
順著捻住劍身的那兩根手指,樂無煙看到了此刻雙目血紅的七夜。
七夜衝離淵邪魅一笑:“這事兒不關他,雪狼王於我琅邪山還有用處。”
說罷,他用異樣妖邪鬼魅的眼神挑向蘇素那一處,幾乎是扯著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