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決絕狠咬他。他全身僵硬,想往後退避,可是身體卻背叛了意志。他好象要證明什麼,重重地壓回去,舌頭在她唇齒間探索,然後掠奪了她的。他重新掌握主動,強悍地引領著她讓她跟著他的步調。她的舌頭小而滑膩,他輾轉吮吸,她閃躲著他的糾纏,他毫不客氣地更進一步,只到他能完全侵佔。
她全身虛軟,膝蓋幾乎要支援不住。他託著她的腰臀,把她放進沙發裡,然後又一次地屏息捕捉到她的唇瓣。
只想這樣直到歲月終結。
他抬起頭,安心地發現她眼中沒有他害怕會出現的唾棄和鄙夷。她眼波如水,霧濛濛地,唇瓣有些發腫,白皙的面板泛著醉人的粉紅色。他深深地注視她,要把每個細節都銘刻在記憶裡。
他手指象蝶翼般劃過她臉龐,每一處讓他愛戀不已的地方,“小眉。”他謂嘆她的名字。
她還沉醉在他剛才激烈的吻和他懷抱的感覺裡,呼吸都不平穩。“恩?”
“我從不敢想象我真的能擁有這一刻。”他閉上眼體會著心裡衝擊的幸福感,他吻她的額頭,緩緩低聲說:“我想象過千百次,但是沒想過真的能實現。”
她覺得自己站在棉花糖裡,是真的嗎?現在發生的這些,他說的這些是真的嗎?她期待渴望的這些也是他同樣期待渴望的?是真的嗎?
他順著她的額頭向下,輕吻她象黑羽毛般的睫毛,光潔挺直的小鼻子,“真的沒敢想過能實現。”他一邊低語一邊輕嘆,“小眉,小眉。”
他的唇刷過她的頸子,然後向上含住她的耳垂,她一陣輕顫。“小眉。我愛你。叔叔發瘋了一樣愛你。”
她呆視他,已經失去了思考,言語,行動的能力,他在說什麼?她吶吶地張開嘴,卻發現吐不出一個字。我今天在做夢嗎?
“對不起。”她的呆滯讓他心慌,“小眉,對不起。叔叔對不起你,叔叔……”
她伸手捂住他嘴巴,心裡充滿感動喜悅與無法置信,“你剛才說什麼?”她吶吶問道。
他閉目抵抗心裡的酸楚,“對不起。”
“不是這個,前面那句。”
他眼中交戰著愧疚與狼狽,喉嚨一陣發乾。
淚就這樣滑下腮旁,她怔怔地說:“傻子,你就不知道我已經愛你很久了嗎?”
歸依
七,八月的香港正是颱風季,晚上下了一場豪雨,雨珠把窗子打的劈啪作響。他們也沒出去,叫了客房送餐。
酒店的中央空調溫度太低,輕眉裹著毯子蜷坐在葉慎暉旁邊。電視裡放著聽不懂的粵語新聞,兩個人都沒有心思調臺,只顧眯著嘴笑眼彎彎地著看對方,好象怕一眨眼對方就憑空消失掉一樣。
看著雨勢弱了些,她猶豫著想回酒店。葉慎暉有些發惱:“你就這麼想跑?不許回去,這裡夠房間,你喜歡哪間你先挑。”
他定的是行政套間,有兩間房。她也有點不高興,覺得他霸道得不可理喻。“領隊見不到我會以為我叛逃了,何心眉也會擔心的,下午你那個樣子她現在可能在猜測我是不是已經被你大卸八塊了,你也知道她想象力豐富的很。再說了,你有錢也不是這樣花法啊?定這麼大的房?你就這麼篤定我會留下來?”
他漫不經心地坐回去,“那當然,從小到大什麼你事情沒聽過我話?我負責打電話和你們領隊說,叫你不要省錢你不聽話!你們那個垃圾團定的垃圾酒店是人住的不?”想想這次,又有些不豫,乖巧如她作起怪來殺傷力還真有點驚人。剛才他又提起學校的事情,他建議由他出面轉回濟城去,她只是不依。葉慎暉還從沒發現過死丫頭有這麼堅定的意志,心裡發恨,手已經伸過去掐她的小臉:“死丫頭,磨死人不償命。”
“疼。”她哀叫。
這才發現她臉上有點紅印,他又有些心疼。
“你就不知道你手勁多大?你自己看看。”她委屈地抬起手控訴他:“下午的印還在。”
“幫你吹吹。”她小的時候他媽老是這樣幫著吹傷口。
她斜睨他一眼,“當我是小孩子騙啊。”說著就欲抽回手來,他卻是握著不放。
葉慎暉低頭看著掌中,軟的沒骨頭似的,又小,還不夠他一握。這樣的一雙手就是他想握著一輩子不放的。他從不敢妄想有一天能這樣心懷坦蕩地握著她的手,就象從不敢奢望她也會喜歡他一樣。這兩年看著她越來越寡語沉默,還以為是因為他刻意保持的距離傷害了她,他還想著等她習慣了就好。原來她竟然藏著這麼多的心思。想到她這兩年心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