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慾望──應該說那一天幫助她進入天堂的人並不是錢峰,而是頭頂的候鳥,從那以後,每當波兒看見候鳥或者夢見候鳥在頭頂盤旋時,她就有一種神秘的願望:讓男人和她融為一體。那可能是候鳥的翅膀歡欣的拍動聲。使她的體內充滿了激情和慾望。於是,波兒有了一種神秘的總結:男人的雙臂和胸膛就是男人的翅膀,也就是說男人們飛翔的翅膀是他們閃耀著奇異的詩意的雙臂和胸膛。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人的話:健康而充滿著靈性的雙臂和寬大的胸膛是一個男人成功的標誌,反之,病態而缺乏形式和缺乏詩意將導致一個男人一生處於失敗之中,女人們也是如此。世界上的事物都是相互關聯又嚴格區分的,文化和神祗因為過剩而飛快地死去,然而,女人是一個廣闊的世界,女人們意味著用自己胸膛和*作一次次冒險的生涯。在更多的時候,一個女人身上具有的危險首先來源於她的胸膛和*,有什麼樣的*和胸膛就有什麼樣的危險。就象性格決定命運一樣?所以,波特想依偎在男人寬大的胸膛裡,接受男人的雙臂的擁抱。
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波變成女人的?究竟是在什麼時候男人們開始讚美她的腿和結實的腹部,讚美她的兩隻乳房,讚美她身穿猩紅色的衣服,神秘莫測地坐在一個小酒吧的角落喝酒,手裡的那隻杯子分隔著她的靈肉,分隔著她的戒指一個未婚女人手上的戒指(她們手上的戒指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是個成熟的女人了,我等待著),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她的腹部發出絲綢的聲音,男人們面臨著黑沉沉的睡意,他們呼吸著,用鼻子吸著她身上奇妙的體香──他們不停息地呼吸著她乳房的香味以及她胸間瀰漫著的藍色的氣息。
波兒究竟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每天離不開鏡子,鑲嵌在乳白色牆壁中的大鏡子使她脫去一層層的衣服。讓自己的雙手象洪水一樣漫過這塊諾亞遺留下來的方舟。
這些都不重要,連錢峰後來象個泡沫一樣在波兒世界裡消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留給波的這樣一些意切神馳的書信和他們一次又一次似絕望幽會帶給她肉體上的顫粟。
波兒一如繼往地憂鬱著,情緒化地孤獨著,峰以後的若干情人也能讓她陶醉,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最初的心動給了他,便一去不復返了,所以至今未婚,以寫詩為業。
(不同的人生經歷必然產生不同的人生觀念。)
受傳統教育的程度和她們選擇獨身的機率是成正比的。
或者可以說是因為文化教育程度越高,家庭傳統教育越嚴格,她們的人格、思想越完整,經濟基礎越好,人格和經濟上的雙重獨立才使她們能夠有條件獨立生活,也就越讓現代的男人對她們的選擇越棘手。這不由得使我們更加擔心,社會發展的最高形態,也許真的就不存在婚姻家庭了。
當然這些人中也有並非都是自覺自願地去“選擇”的。
42、星火燎原
阿強回寢室時,英子已經坐在床邊等他了。
同寢室的一個小夥子見阿強進來,拿起床頭掛著的一件衣服就匆匆往外走,在門口與阿強擦身而過時,象有什麼話要說,可又沒說出來,只是在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古怪的聲響。
現在這間宿舍裡就只剩她和他了。
英子狡黠地笑著走過去,一手把門反鎖上,另一隻手就開始解阿強的扣子。阿強有些不太自然:“這變化是不是太快了點?”
他點燃一根菸,坐在床頭微笑著看她迫不及待地脫自己的衣服。
也就是兩個月前吧,他們才開始戀愛,記得第一次阿強把英子的小手拉進自己的*時,英子居然被突然碰到的那物件嚇得飛也似地逃出了走廊,直到阿強百般安撫,用了所有的柔情才讓英子接受了他。
可僅僅是兩個月後,她已經變成了阿強所經歷過的女人中,最飢渴的一個了。甚至每天中午的午休時間都不放過他,英子旁若無人地進出男單身宿舍,不諱人耳目地與阿強登床*,光天化日之下,那頂被煙燻得灰黃的蚊帳就常常在眾目睽睽之下劇烈地晃動著,搞得住在上鋪的阿明睡不了午覺。
英子在阿強的刺激下,把本來很私密的床上之事愈演愈烈,有時連寢室的門都不鎖。
有一次,他們正在翻天覆地、顛鸞倒鳳之際,阿強的科長老胡有事來找他,剛一走到床邊,就聽得英子在那裡嗯嗯呀呀地叫,嚇得可憐的科長落荒而逃。阿強也被英子的張狂和這突發事件驚得當場洩氣。從那以後,英子不管怎麼急不可耐,也要把門鎖好,她要保證這樁偉大事業的順利進行,門鎖自然就起到了保駕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