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些,去日落時分的倫敦大橋邊散步,大雨偏偏會毫無預兆的落下。於是,隨身帶傘,也成了習慣。
跡部景吾也是普通的人,也會在潛移默化裡被改變許多。
英國人極愛甜食,懂得浪漫,街頭藝人在這邊是備受尊重,不會有人將他們當成乞討的另一種形式。
某天下午,跡部景吾坐在街邊的露天咖啡店外,吃著味覺已經習慣的,甜過頭的蛋糕,聽著提琴聲悠揚委婉的聲調,手下突然一停頓。而後,便流下了積存了許久,自從她離開以後便沒有流下來過的眼淚。
小瞳如果在這邊,會開心成什麼樣。
她這麼貪吃,一定會很喜歡著蛋糕。
會不會一點就點好幾份,然後吃成個胖子,再要求他,不管她變得多醜,都不能不要她?
想著跡部就又笑出聲來。
其實,真正的喜歡一個人,並非時間和外在條件能改變的。
他跡部景吾從來沒有像喜歡她這般,如此用心的去對待一份感情。
用心到願意為她,放低姿態,沒有形象,歇斯底里的哭泣。
也從來沒有心甘情願的,被掌控住所有的情緒。
一個微笑,一次皺眉,都只因為想起了記憶中的她。
某年的一月,學校正直考試的關鍵時刻,可跡部景吾卻放下了所有的事情,返回日本。
為的只是能去她的墳前陪伴她,同她說一小會兒的話。
大雪是第幾次覆蓋東京了?
跡部景吾記不太清楚。
他買了她喜歡的花,帶著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疲憊,所有的收藏的好好的點滴,踏上了那片她所安息的山頂。
淚痣貼在眼角,被幽暗的燈映的像只妖精。
從山下席捲而來的海風,吹走了他懷裡的幾片花瓣。
散落,飄遠。
如同他對她傾注的所有感情,似乎永遠都沒有收回的那一天了。
跡部景吾裹緊了黑色及膝大衣,凝視著墓碑上,那個褪色的燦爛笑臉。
嘴角終於流淌出無限寵溺的弧度。
“小瞳,兩年了,本大爺還是沒能忘了你。所以,你是不是也該乖乖的,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私達の奇跡
季瞳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著熟悉的房間,滿屋子海報,手邊,周邊,硬是扇了自己好幾個巴掌也不頂用。
是的,她醒了。
醒了之後卻發現自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牆上的日曆掛著某年的八月一號,這是她簽證還未出來前的三個星期。
她呆滯的看著周圍的一切,突然發現,沒有這個再過諷刺的事情了。
她倒在枕頭上開始無聲地笑,笑著笑著一個激靈又爬下床衝到衣櫃前,拉開櫃門對著鏡子反覆地照。鏡子裡的人,一臉痴呆,輪廓雖同之前的沒有多少區別,但仔細看,依然看的出不同之處。好比她的頭髮,變得沒有那麼漆黑了,眸子卻黑的更加厲害。好比她的五官,成熟了長開不少。
確確實實,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季瞳。
可她,卻怎樣都沒有辦法接受。
而後,她的生活也變得一團糟,蝸在房裡可以整整一個星期都不跨出一步,終日守著電腦,反反覆覆的看某部動畫。並且只要有他的出現,必定會先傻笑,再哭的收不了場。
她的媽媽看她這般,擔心的差點要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她總是用一句話就勸住了她。
“媽,你不懂,著片子可好看了。”她說的時候儘可能的笑,好讓她的媽媽相信,她純粹只是受了劇情的影響。
八月快結束,她的簽證也有了結果,本以為還是透過,卻不料對方只是略帶遺憾的告訴她,“你的沒有批下來。”她聽了,當下便嚎啕大哭,不為別的,只為歷史改變,她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世界,再不可見到人一眼。她被打回原形,終究只能當一切,都是一場夢境。
可存在過的感情,被喜愛過,疼愛過的感覺,卻是任憑怎樣,都無法抹消了。
是不是還不如沒有過的好?
沒有就不會記得,不會依賴,不會期待……
她將房裡的海報全部撕去,邊撕邊流眼淚,她將最寶貝的手辦集體弄進紙箱,塞進床底,打算永遠不被放它們出來。只是,門後的那張畫,卻讓她怎麼都沒有忍心下手。她看著裡頭的男子,看著他君臨天下,傲視一切的模樣,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