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師行裡當實習律師的舅舅,經過坎坎坷坷,家族集體的反對,許多意想不到的考驗,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生下我的表弟,過著忙綠但幸福的下半生。
說到我的表弟,我頭先見到他,真是對他愛不釋手。
明明才是長到我腰部的小屁孩兒,硬要仰著樣子擺出我並不小的架勢。
有清澈的雙眸,有倔強的神情,有他那會兒該有的純真和直白。
我當即高舉起他跟他玩飛飛,把他弄得驚叫連連又死命抵抗,不管未來的日子裡我同他談論起這事他會怎麼的否認,我都肯定他曾為這個舉動快樂過。
住到舅媽家裡後我開始學著遺忘,釋懷,原諒。
我發現無論在如何好的環境裡生存,享受的生活條件又是如何富裕,我都不能像在自己家中那般輕鬆自在。我告訴自己,我會回去的,等到畢業,一定回日本接受一切。
我麻痺自己,跟不同的女生約會,都只是害怕孤單,害怕有空隙讓我去難受。
我教景吾打網球,用汗水來祭奠我那罪惡滔天的行為,倒是預料外的,替他開啟了他生命中的一條光明大道。
我除了家人,沒有真心愛過誰,也不希望自己去愛上誰。
有人說這是不負責任,也有人說,這是太過專情。
日復一日,時光擠著指縫流走。
就在我以為我的生活會一塵不變時,我遇到了她。
比我小一歲,卻懂得比我多的多的她。
是一見鍾情吧。
我承認。
見的第一面,就是一個永恆。
我知道我往後的人生除了我非得學會的那些,還多加了一條。
保護,珍惜,挽留。
用盡一切的抓牢這份前所未有的心動。
我對她好,好的令人髮指,除開殺人放火,我什麼都願意為她去做。
傾聽她的煩惱,帶她遊遍英國,踏上她想去的每一寸土壤,
她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女子,愛放肆地大笑,喜歡各種各樣的香水,看雜七雜八的書,學各國的語言。她會在我抓住她的手時主動熱情的回應我,看我的不知所措窘態,會編織美麗的話來哄我開心,會在我詢問她身世時大方的說她是我後母的親侄女,從小被她撫養長大,有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感情好到可以對為對方去死。
但我知道,她所給我看的這些面目,都不是真正的她。
她太會隱藏,她就像一片神秘的湖泊,其中的暗湧,也只有自己能察覺。
或許我對她真的太好,久而久之,她便收起了虛偽的那一套,慢慢的對我敞開心扉。
她說她弟弟死了,死於空難,就在一年前,原因是自己勸他出去散散心,順便到法國找正在享受春假的她。死時剛好十三歲,什麼都還未懂得,卻什麼都已經懂得了一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