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吃的是隔壁街定的盒飯,四菜一湯,兩葷兩素,啥都有。季瞳向來不挑食並且有多少絕對吃乾淨,可還是有番茄這個致命傷的。
那天她們的菜色按規律是中華料理,季瞳本來挺高興,一開啟盒蓋看到番茄炒蛋的存在臉立馬白了一半,偏偏這時西川尤娜惡了老長一聲,苦大仇深的對她說,“前輩,我對番茄過敏,我們換菜吧。”
季瞳想拒絕,想說不吃留著吧,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行,我把我的腿給你”(……)
她視死如歸地用了半小時來清理雙人份的番茄炒蛋,卻用了一整個下午來嘔吐。
差一點兒,就虛脫在工作崗位上了……
這個案例最傻的地方在哪?不是她不必吃硬吃,不是她愛打腫臉充胖子,是她用了一條又油又酥的雞腿兒換了個蔬菜,還是最討厭的。
後來跡部碩來店裡時聽草薙嵐敘述這段事,笑的要撒手人寰,他說,“小瞳,你幹嘛這麼不待見自己啊,你真傻得可愛啊。”季瞳什麼也聽不到,蹲去牆角裝成一堆的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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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來說,季瞳的打工生涯在吃一塹長一智中磕磕絆絆的進行著,慢慢的,很多狀況和口味挑剔脾氣惡劣的客人她都能應付了。
當然也有狀況外的。
就好像某天早晨,店裡來了個奇怪的老頭,不買東西進來就幹盯著季瞳看。季瞳衝著他禮貌地笑,招呼他說,“請問您是要買禮物送人嗎?我們這新到了一款香水不錯啊。”
老頭對她的熱情全然不理會,就看著她若有所思。
季瞳有點怵,還在想是不是我牙齒上粘到菜渣了,就聽老頭冷不丁的問了句,“有水嗎,我渴了。”
季瞳看他的年紀應該在六十上下,穿西裝筆挺的,也不像買不起水喝的樣子就心生警惕。不過她還是去倒水了,因為草薙嵐曾尊尊教導她說,“顧客是上帝,進來的人你都把他當上帝伺候就對了。”
草薙嵐的脾氣她領教過不止一次,所以就衝這個,她也不敢這怠慢了這奇怪的“上帝”。
可是,等她倒完水出來,在瞅一瞅店裡,老頭早已不見蹤影,問西川,她就有點害怕的回答,“你一進去他就走了,是不是有病啊。”
季瞳說,“估計是。”說的時候她就回想他的眼神,莫名的寒,一口悶掉了杯裡的溫水。
後來老頭是沒再出現過,可就這一次,也足夠她留下心理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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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快結束的時候,季瞳開始盼工資,並且拿著計算機認認真真的算著她這半個月所得的收入。
一個星期五天,一天八小時,一小時兩千塊,那就該是八萬日幣。
八萬日幣的話應該足夠她可以給手冢全家每個人都買點什麼來表達謝意了吧,她自己可以用提成,存一點花一點然後……
她想的眼睛賊亮,想的工作效率大幅度的上升,想的推銷掉不少商品。想的草薙嵐都表揚她說,“丫頭啊,果然沒白疼你。”
季瞳聽了樂的整天咧嘴傻笑,還擬出一張禮品單每天都板著手指頭倒數計時的盼望著。
盼啊盼的,盼的太過得瑟,工資沒盼到,卻盼來了跡部景吾又一次的駕到。
他來的時候季瞳首先看到的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樺地,於是趕緊低頭裝忙,東摸摸西摸摸,留出空擋給西川尤娜。
西川尤娜不知道是識時務,還是不認得跡部他又太帥,殷勤的化作風跑出去招呼。季瞳只聽見她剛說了個,“您好……”跡部就打斷她的話說,“我找人。”
然後她就感覺到巨大的身影慢慢靠近,只能抬眼微笑,說,“喲,樺地。”
樺地還真接在她的話後WUSHI了一聲,弄得跡部抽搐季瞳也抽搐。不過前者很快恢復狀態,問說,“嵐呢。”
季瞳搖搖頭,“她今天沒來店裡啊。”才一說完,手機就響了,她拿出來檢視,眉毛瞬間扭到一塊兒,她把手機遞給跡部,說,“你看吧,草薙姐的。”跡部接過,看了看也僵住。
'要是景吾找我,你讓他來我家。你也把店關了一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格式慢慢的過渡了。
會疊加在一起的。
說實話這格式是因為《家裡沒人 徹夜抽菸》這文對我的震撼和影響太大。
就也很想嘗試這種手法。
自己是很喜歡,可寫起來真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