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點燃焚化。
她聽見他張口準備說話,完美的薄唇微哂,聲息清冷。
趕在他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方晨強迫自己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成功地從夢中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的一剎那,偌大的臥室裡只能聽見自己急促而不受壓制的呼吸聲。
方晨愣了一下,撫著額頭坐起身,觸手竟然是一片溼滑的涼意。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夢,卻讓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至於最後出現在夢境裡的那個人是誰,方晨承認自己有些自欺欺人了,但還是不願意仔細去想,只是再一次將精神力集中在陸夕出事後他們一家人趕去美國的情景。
驗屍報告上的每個單詞她都認識,每句話也都知道意思,可偏偏就是不能理解。
“遭遇黑幫火拼,在酒吧的混亂場面裡誤中流彈,不治身亡。”
這就是陸夕的死因。
可是,這該是多麼小的機率?
向來文靜淑女的陸夕,又怎麼可能捲入到那樣混亂不堪的場面裡?
雖然報告已經出來了,白紙黑字明明白白地寫在那裡,就算在夢裡也是那樣清晰確鑿,還加蓋著官方最權威的印章。
然而,方晨就是不相信。也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相信。
她的心理醫生陳澤如問:“你究竟是不相信陸夕的死亡原因,還是根本就不願相信她已經去世這個事實?”
很顯然,方晨的懷疑動機遭到了專業人士的猜測和質疑。
她肯定地回答說:“前者。”
“為什麼呢?要知道,機率小並不代表一定不會發生。”心理醫生繼續循循善誘。
“或許是直覺。”想了半天,她最終也只能給出這個毫無說服力的答案,也許就連自己都不太確定。
陳澤如聽了以後只是搖搖頭,語調平靜而懇切:“目前你最需要的是給自己定一個期限。超過這個期限之後,你就要讓這件事情徹底成為過去,不能被它長久地影響到自己的生活。明白嗎?”
“可是我需要查證。”那個時候的她出乎意料的固執。
“要怎麼查?陸夕的死亡原因屬於正常範圍之內。如果你堅持要在這一點上鑽牛角尖,恐怕以後還會引出更多的心理問題。”陳澤如勸道,“方晨,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你應該學會接受這個事實。”
因為沒睡好覺,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方晨整個人都顯得無精打采,出門還差點坐錯車。
靳偉依舊沒有訊息,張院長那邊心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