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去承擔錯誤、責任。
在這個由這條“東國之龍”統帥的金融王國內,君主的威儀非他莫屬。乾綱獨斷,是他的作風,剛愎自用是他的性格,如果這兩點是中國歷史上所有暴君的共通點的話,那麼秦淡然卻又無疑是一個例外。至少,這麼多年在他雷靂風行的決斷中,竟然沒有一個是錯誤的!二十餘年的風雲逐鹿間,這個事實曾經讓無數的對手驚詫、膽寒,也真正才得到了能夠與任遙軒、羅斯夫齊名的資格!
“先生,這是最新有關‘西亞財團’以及‘索門特’家族的內部資料,包括他們在亞洲與其他暗黑組織交往的細節。似乎這一週來,兩家都有著異動,首先發難的是任家,遙軒不知道是不是感到了什麼預兆一般,居然開始在十餘年與刺客軍團合作以來,第一次著手準備放手接管其全部組織;而索門特家族那邊,也同樣的不知道羅斯夫正在想些什麼,竟然一次性就撤換了大部分的‘北陸’上層人員,幾乎等同於家族清洗。”
下午三點,每天固定的時間,都是秦風來向秦淡然覆命的時間。可這一次,秦風帶來的資訊卻顯得比平時詭異了許多。讓人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這些東西先放一放吧!”揮手打斷了秦風接著想說的話,秦淡然依舊靜靜的*在自己的椅子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似乎,今天的事務讓他一度感到了疲勞。
或許,原本按照年齡應該才正值壯年的秦淡然,在為秦家操勞半生後,也是到了該露出疲態的時候了。
“……在近期內,任遙軒或者羅斯夫他們那一邊的事情……都可以先不在考慮範圍內。畢竟,三家正準備找時機和談;而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親自著手去辦。”
並沒有過目秦風送上的最新資料,秦淡然不是像遙軒那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反覆之人,但是今天的話卻說得很是突兀。有什麼事情會比他多年對手的資訊更加重要?
“先生?您說的是……”連熟知秦淡然脾性的秦風,在這一刻也掩飾不住臉上的吃驚。
“蕭哲,男,26歲,南市。”秦淡然轉過頭來,一成不變冷漠的臉孔上,竟浮現出一絲淡漠的笑容,“現在,我最有興趣知道的,是有關這個人的一切訊息。秦風,你親自負責這件事情。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最詳細準確的訊息。三天,能做到嗎?”
蕭哲?在大腦當機的瞬間,秦風飛快的將自己以往接觸過的調查命令都重新溫習了一次。很遺憾,沒有一個和秦淡然所說的這位能扯上絲毫聯絡。不同於西亞財團,擁有自己的暗黑組織,隱匿在秦家身後的,是另一種性質與之截然不同的情報形式。十幾年來,能讓自己老闆親自開口說要去調查的人,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超過三個。而更令秦風感到驚異的就是,憑藉他對秦淡然的瞭解,此刻掛在後者臉上的那抹笑意,當中冷冽的味道微乎其微,相反,表露的卻是一種潛在的關心與好奇。
那麼,綜上所述,這個叫“蕭哲”的人,和自己老闆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絡?儘管秦風心頭疑惑重重,但是他終究還是明白做下屬的,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樣的話:“是的,先生,三天時間沒有問題。”
十分滿意秦風的態度,這一點就如同他十幾年如一日,對工作的嚴謹負責。如果,調查的結果如同自己所料想的,那麼一切是不是會有趣的多呢。秦淡然露出一絲莫測的笑意,慢慢走到落地窗旁。
在秦淡然眾多的書房裡,唯一不變的就是牆壁佈景上高懸的條幅。正對落地水晶窗的地方,高懸了一幅張旭草書,丈餘長寬的金絲楠木框裱的“尚武”二字,鐵劃銀鉤,凌厲逼人,為整個優雅空寧的房間憑增添一抹寒意。
秦風注視著這幾乎可以詮釋秦淡然半生經歷的“尚武”二字,此刻,辦公室內的氣氛顯得有點壓抑。
不能畏懼、也不能謙卑,只有努力將自己的心態放平,才能讓自己的老闆把你放到與其對等的位置上。——每當這樣的時候,就是秦風在內心如是乎提醒自己的時候。秦風下意識將筆挺的站姿又拔高了少許,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這一點,是秦風為‘東國財團’效命二十年的經驗之談。
也許,秦淡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當他這條蒼龍沉凝不動的時候,就是他最能給人壓迫感的時候。這時候的秦淡然就如同寒潭的水深不見底,風、林、火、山的真義,也就在此刻的凝重中,不動則已,動則天地同驚、鬼神共泣。
長久默默站在窗前的人驀然回頭,只在眼角洩露出些許說話人的情緒:“她最近好嗎?”
她?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