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上已飄到了蘆葦蕩中,我既不識水性,也不會操舟……”
粉衣少女見郭曉涵越說越有氣,心知內中另有隱情,而她似乎不願再追問這些了,於是含笑說:“湖水時常流動,有時湖風也會將小舟吹走,這算不得什麼稀奇,快隨意吃些點心吧!”說著,立即含笑拿起銀筷來。****郭曉涵見粉衣少女不再追問,恰好自己也不願再說,於是也拿起銀筷來挾了一塊香酥鴨。
香酥鴨剛一送到嘴邊,驀聞一個侍女惶急的低聲說:“小姐,老堡主來了!”
粉衣少女一聽,玉面不由一變,知道黃衣侍女對可能老堡主說出這邊有個俊美少年的事,於是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這時——院中已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粉衣少女的慌急歡呼叫“爹爹”聲。
郭曉涵藉著室內燈光凝目一看,頓時驚得渾身一顫,面色不由突然大變,剛送到嘴邊的香酥雞“叭”的一聲掉在地上。
他作夢也沒有想到“葦林堡”的老堡主,竟然是他正在暗暗慶幸擺脫掉的“獨耳弔客”
古大海。
“獨耳弔客”古大海見桌上坐著的果然是郭曉涵,不禁驚喜欲狂,興奮得完全不知所以。
郭曉涵趕緊一定神,心中靈機一動,丟掉手上銀筷,哇的一聲哭了。
同時哭喊一了聲“老伯伯”,飛身撲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不但所有的侍女全楞住了,連粉衣少女也驚呆了。
郭曉涵飛身撲至近前,伸手抱著“獨耳弔客”古大海,痛哭不止。
“獨耳弔客”古大海,心中怒氣全消,忍不住仰天一陣哈哈任笑,聲震夜空,迴音四起。
粉衣少女一定神,立即驚異的大聲問:“爹,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獨耳弔客”古大海,突斂大笑,兩手有力的撫摸著郭曉涵,興奮的說:“傻小子,不要哭,這就是你的家,你就是全堡獨一無二的少堡主了。”
說著,一推郭曉涵,愉快的笑著問:“傻小子,你瞧這個漂亮丫頭是誰?”
邊說邊指了指由驚訝漸變為驚喜的粉衣少女。
郭曉涵一看,心中恍然大悟,立即佯裝驚喜的歡聲說:“你是——你就是淡霞姐姐!”
歡呼聲中,飛身撲了過去,伸臂將粉衣少女的纖腰抱住,口裡仍不停的歡呼著:“淡霞姐姐,淡霞姐姐。”
粉衣少女古淡霞,雖然是個狐媚放蕩的少女,但是被郭曉涵當眾抱住,亦不禁羞的神色惶急,紅飛耳後。
何況郭曉涵的身高,已經和她平頭了呢!
陰陰狠毒的古大海,任他老謀深算,善於猜忌,這時看了郭曉涵對他的親切和驚喜神態,也由不得他不大釋疑懷了。
郭曉涵急中生智,抱了一會兒豐滿而富彈性的古淡霞,忽然又佯狀羞愧,慌得他急忙鬆開了雙手,一頭鑽進古大海的懷裡。
自認為老奸巨滑的古大海,心中一絲疑雲也沒有了,忍不住哈哈一笑,愉快的問:“傻小子,怕什麼羞,快告訴伯伯,你姐姐漂亮不?”
邊說邊又要將郭曉涵推出去。
古淡霞一聽,粉頰生暈,春心蕩漾,媚眼中閃射著野欲的光芒。
“獨耳弔客”古大海,眼睛望著郭曉涵,卻心裡想著小錦盒又有些樂極忘形了,乾枯的手拍著郭曉涵的肩頭,笑著說:“既然你說她漂亮,伯伯就將她許給你做媳婦兒好嗎?”
古淡霞一聽,心中立即升起一陣快感熱流,直達兩股之間,但是她卻扭動著嬌軀,撒嬌不依的連連嚷聲說:“爹,爹,我以後不孝順您了。”
郭曉涵心中一動,卻憨直的望著古大海,頷首笑了。
古大海仰面哈哈大笑,他在想,只要我獨耳弔客得到小錦盒,就是舉世無匹的武林霸主了。
就在這時。
大夥兒身後,忽然響起一箇中年婦人驚異的聲說:“大海,什麼事兒值得你如此大聲發笑啊?”
郭曉涵聞聲探頭一看,只見院門口兒立著一個灰髮高挽,上插碧簪,皺紋密佈的臉上,尚塗著濃厚脂粉的老徐娘。
老徐娘柳眉彎彎的,眼角微微上揚,不算小的鼻子,還塗了個大紅嘴唇兒,左右耳朵上一邊尚綴著一個大耳墜子。
上身穿著繹紅羅衫,下身穿著水綠長褲,血紅的弓形花鞋上,繫著一條花緞帶子,十足的“老來俏”。
郭曉涵看罷這個老徐娘,斷定必是“獨耳弔客”的老婆。
果然,古淡霞嬌呼一聲,飛身撲了過去,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