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漫長的一生當中,說不定什麼時候會遇到水災,水賊或是舟船傾覆的時候,那時即使你有蓋世武功,依然會沉入水底。
心念之間。
忽然傳來一陣環佩叮咚聲。
郭曉涵立即停步循聲一看。
只見兩個侍女神色慌急的走至那座繡慢深垂的圓室門前,分立左右,一俟環佩聲來至近前,立即將繡幔掀開。
郭曉涵定睛一看,雙目不禁一亮,只見繡幔起處,亭亭玉立著一個豔光照人,俏麗無比的絕色少女。
高挽的秀髮上,毫光射目,中插銜珠綵鳳,瓜子形的嬌靨上,眉目如畫,櫻唇點朱,身穿粉紅羅衫長裙,外罩荷綠缺袖長孺,綴玉佩,掛金環,令人看來炫眼耀目。
郭曉涵一看,覺得刻意打扮後的粉衣少女,直似官宦巨紳人家的千金閨秀。
他的確驚呆了,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興奮和欣喜。
粉衣少女依然呆立門內,一雙媚人的桃花眼,直盯著沐浴更衣後的郭曉涵。
沐浴更衣後的郭曉涵,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眉似劍,目如星,膽鼻朱唇,俊美的臉龐兒上,愈加紅潤可愛了。
她不希望郭曉涵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他應該是一個年已弱冠的少年才好。
因為她已經是一個十九歲的少女了。
粉衣少女略一定神,嫵媚的一笑,款步走了過來,伸手一指檀桌,同時嬌聲說:“請上座,讓你久等了!”
郭曉涵已決定在“葦林堡”暫避一些時日,以擺脫“五獨中人地追蹤,是以立即頷首謙和的笑了笑,表示已無敵意。
粉衣少女請郭曉涵上座,郭曉涵就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陣急迫的腳步聲。
郭曉涵舉目一看,只見一個神色慌張的黃衣侍女,正匆匆的奔上臺階。
粉衣少女柳眉一蹙,立即不解的問:“夫人那面有什麼事嗎?”
黃衣侍女走進門內,急忙施禮恭聲說:“啟稟小姐,老堡主回來了,不知為何正在客廳上大發脾氣,請您快去……”
粉衣少女驚異的“噢”了一聲,立即插嘴問:“你可知道老堡主為何發怒?”
黃衣侍女急聲回答說:“據馬總管對老夫人說,派去接老堡主的‘追鯨鬼’,被人刺死在蘆葦蕩中,屍體已經浮起來了。”
郭曉涵一聽,心頭猛的一震,面色不覺一變,暗暗忖道:“‘追鯨鬼’該不會是我刺死的那個人吧?”
繼而一想,又覺得不對,“追鯨鬼”是去接老堡主,絕不會是去找我,那人必是蘆葦蕩中的水賊。
如此一想,不安的心又平靜下來。
於是望著沉思的粉衣少女說:“請問姑娘,這片蘆葦蕩中,除了貴堡之外,是否還有其他幫會和門派……”
粉衣少女一聽,粉面上立即掠過一絲傲然冷笑,極輕蔑的說:“葦林堡附近,水中的魚蝦望之尚且迴游,其他門派幫會,還敢在蘆葦蕩中安恙立櫃碼?”
郭曉涵雖然不懂安恙立櫃的意思,但根據粉衣少女的傲然神色,斷定這片蘆葦蕩中,外人絕不敢前來。
粉衣少女接著向黃衣侍女問:“追鯨鬼的屍體在哪個水區浮起?”
黃衣侍女搖了搖頭說:“小婢不知‘,夫人追問,老堡主也不肯說,所以請小姐趕快過去勸勸老堡主……”
粉衣少女柳眉一蹙,似乎不願前去,略一沉思說:“你先回去,說我隨後就來!”
黃衣侍女恭聲應是,轉身匆匆走了。
粉衣少女似自語又似對郭曉涵說:“堡中三鬼,以‘追鯨鬼’武功最高,水中功夫尤為精湛,就算遇到高手,也不至於被刺死在水中!”
說此一頓。
目光一動,突又自語似的說:“他莫非遇到了‘浪裡白條’?”
郭曉涵一聽,知道葦林堡與“浪裡白條”必有嫌怨,可是他不敢問。
粉衣少女雙目突然一亮。轉首面向郭曉涵問:“你今夜為何前來蘆葦蕩,途中可曾與一個身穿黑水靠,濃眉豹眼,紫面膛的中年壯漢動手搏鬥?”
郭曉涵毫不遲疑的斷然說:“我進入蘆葦蕩,連人影都沒有看到一個,哪裡會與人搏鬥呢?”
粉衣少女深知郭曉涵不諳水功,根本不可能在水中殺死“追鯨鬼”,於是柳眉一蹙,不解的繼續問:“那你為何進入蘆葦蕩?”
郭曉涵一聽,心中不禁有氣,立即怒聲說:“我何曾要求,傍晚我在小艇上睡著了,醒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