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妻子倒抽一口冷氣,於松安慰她道:“還好救得及時,不曾出人命。無非多費點錢財罷了。”想起自家老子,悄聲問道:“爹爹去找你了麼?只怕也是躲不過罷。”
良久。艾芬說道:“我們的一舉一動只怕都在別人的眼裡呢。上午夢圓剛來家,就收到請帖。下午也是我剛到家,就收到這信。字跡都不曾乾透。”只拿眼看自家相公。
陽凱青一拳捶在一旁的柵欄上,半響方道:“貓抓耗子耍呢。”
艾芬想起十五日之約,搖頭道:“也許是暫時的。”到時候如果不合人意了,只怕陽凱青兩人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夢圓一聽,抓住艾芬的袖子,哭道:“那怎麼辦才好?”她和艾芬都是嫁到普通人家,陽家還有個當官的姻親,於家就只認得賣菜的小販,賣米的掌櫃。
“我明天直接去尋趙老太爺看看。”艾芬也沒什麼把握,只希望趙老爺子看在銀子的份上,拉他們一把。
陽凱青又舊話重提,說道:“芬兒,若是不行。你就賣了家產,回家鄉去吧。離得越遠越好。”
瞪他一眼,艾芬使性子,拉著猶還不捨的夢圓離開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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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都躲起來了
“這幾天和我在陽家住罷。”出了這種事情,艾芬覺得大家住到一起比較好。
“去我家。”夢圓掀開車簾時吩咐車把式,打算回家將那些地契都拿出來,好替相公打點一二。艾芬只當她是想回飯館看看,也就依了她到好再來。
正好是晚飯時,好再來的大門的幾爿門板俱被掩上,隱隱燭光透出來,裡面傳出來搬動桌椅板凳的聲音。
夢圓面上一喜,上前敲響門板,裡面安靜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地傳來一聲:“誰呀?”卻是小梅的聲音。夢圓聽出是小梅,愣了一下,遂將門板拍的震天響,喊道:“是我,還有你家夫人,快開門。”
小梅在裡面聽見是夢圓的聲音,忙招呼兩個小廝上前取下兩爿門板來,出門去一手扶著夫人,一手扶著夢圓姑娘朝大堂走。
大堂裡桌椅擺放得很整齊,幾個陽家的家丁過來見過禮,繼續擦地抹桌子。
艾芬正奇怪小梅為什麼會在這裡,夢圓就問道:“怎麼就你們幾個人,我家那些夥計和師傅們呢?”
小梅看著夢圓,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來,支支吾吾道:“下午夫人走了之後,周老夫人就說不好。她又走不脫,就叫我帶著幾個家丁過來幫忙收拾收拾。”
艾芬打量到櫃檯後面的酒櫃上空空地,只有兩壇大酒甕孤零零地在地上擺著,猜想那些人怕是捲了東西跑了,推了夢圓一把。說道:“快去你房裡看看。”
夢圓也醒悟過來,尖叫著朝後院跑去。艾芬追了兩步,又退回來去櫃檯裡的抽屜裡翻了個遍,只翻出幾本賬本一把舊算盤一隻禿頭毛筆半截子墨,嘆氣道:“真是乾淨。”
小梅見夫人皺眉,搖頭說道:“虧得我們來得及時,不然這屋子都被人搬空了。”轉身將酒甕那裹著紅布的蓋子揭開,翹著甕口道:“這裡的酒也都被人搬走了,要不是這酒甕又大又不值錢,只怕也留不下來。”
艾芬這才注意到大堂裡德桌子凳子也被搬走了不少,剩下的稀稀拉拉地擺著,還不成套,顯得特別冷清。
沒說兩句話,夢圓就抱著個小匣子出來,走到櫃檯邊站定,心有餘悸道:“還好,我這匣子藏得密實,不曾被人翻到。”
此話說的讓人心驚。艾芬用手按住夢圓要將匣子開啟的手,對家丁道:“行了,差不多收拾收拾得了。把店門關好,回陽家吧。”
家丁都是男人,哪耐煩做這些灑掃地地工作,當下劃拉兩下就給店門上了門閂。夢圓再指揮著將值錢的東西都搬到一間屋子裡,上了鎖,一行人一起回了陽家。
到家還沒坐定,門房又送上來一封信。指明是信紙依然是松濤齋上好的澄心紙,信封也依然沒封口。
開啟信紙一看,上面寫著幾個字:這種安排,君可滿意否?落款依然是知名不具。
信是新寫的,墨跡還不曾完全乾透。夢圓氣得將信紙揉成團,扔得遠遠的,道:“芬兒沒說錯,果然有人監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周嫂子上前把紙團撿回來,皺著眉展開道:“這人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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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爪耗子耍子。”艾芬和夢圓齊道,這句話本是下午陽凱青在獄裡說的。這人具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