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沒有覺察。
鄭亮在當上石油工人後身心極快地發育。兩年前被劉氏打扮一新剛剛上班時,上唇還是些黃軟的茸毛,看上去還是個半大孩子,可在鄭明經過短短的假期返校時,他已變成了一個會熟練地使用剃鬚刀的大小夥子。
他與哥哥最明顯的性格差異是無半點城府,大大咧咧直來直去,笑起來兩個虎牙暴露無餘。他上班的油井距蛤蟆灣子有三十多里路,只在星期天才回家一次。他對哥哥和花花、葉葉之間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在春節後的一個星期天,發現姐妹倆鬱鬱寡歡時,開起了她們的玩笑。他問兩人是不是失戀了?又說失戀可不是個好滋味,接著便講他們隊上有個女工被男人甩了後,晚上睡覺前喝下了一大把安眠藥。
“多虧被人發現才救過來,要不然這一覺至少要睡一百年。”他根本沒注意花花、葉葉臉上的反應,還象多年前一樣口無遮攔。絕望中的姐倆於是天天盼著這個喜歡講井隊新鮮事的小夥子回來,尤其愛聽他講的一個個或成或散的戀愛故事。
或許受了樂天派的小夥子感染,姐妹倆的精神也漸漸好了起來,有一次,葉葉當著姐姐的面問鄭亮:“那裡的閨女就沒個看上你的?你也說說你們談戀愛的事兒。”鄭亮哈哈大笑,“人家嫌咱土。”他毫不隱瞞告訴花花葉葉,自己的確看了那個晚上喝安眠藥的姑娘。有一天,他趁沒人對她說,別人嫌你我不嫌,咱倆談戀愛吧。
“你猜猜她說啥?”鄭亮兩眼瞅著花花、葉葉,兩個姑娘同時漲紅了臉。鄭亮繼續講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