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卻心照不宣,彷彿一起明白了兩個人慘死於溝水的原因,而此前,青菊的死一直是全村人一個無法解開的迷團。
河父海母26(102)
大隊黨支部書記鮑文化在“安魂大廈”主持了小毛頭的追悼會,他痛哭失聲,對小毛頭的讚揚遠遠高出了王志遠對三名殉難的建築工人的評價。
他的悼詞卻沒有幾個人聽到,參加追悼會的村人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個骨灰盒上,那是幾天前還活著的一個年輕人唯有的物質存留物。
村裡人還沒有從小毛頭化為灰燼的驚懼中緩過神來,便得到了紅旗從石油城最高的建築物河——河海工貿大廈樓頂摔下的訊息。
劉氏是坐兆財的腳踏車趕到事發地點的,她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已被公安封鎖的現場中心的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與紅旗聯絡起來。她不顧維持秩序的公安人員的勸阻,顛著一雙小腳一直走到屍體近前。當她看到那身她親手縫製的衣服和布鞋時,頓覺天旋地轉,面前的高樓登時坍塌,瘦小的身子抽去筋骨似地癱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她三天後才從惡夢中醒來,看見一個製作精良的骨灰盒就擺在她屋裡的桌子上,骨灰盒上刻著紅旗的名字。好半天她才將所有的事想明白,讓兆財將骨灰盒給她取來,緊緊抱在懷裡,兩天兩夜都沒有鬆手。
紅旗跳樓自殺成了蛤蟆灣子又一個永遠無法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