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幹部一遍遍地喝令大家後退。除劉氏外,鄧家的老少也一起站在圍觀的隊伍中。兆財面無表情,自從他讓花勸三哥儘快搬家時起,便知道三哥遲早要出事,卻怎麼也沒想到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抓捕兆祿的大觀模行動並沒費一槍一彈,甚至連格鬥都沒有發生。紅日露頭,正當地、縣兩級公安機關組織“敢死隊員”準備往屋裡衝時,花開啟了小屋的房門,手裡拿著兩把昨晚被兆祿奪去的手槍。
她滿臉是淚,把槍交給公安局長,說男人正醉在屋裡呢,一切由政府處置。據最先衝進小屋的公安幹警說,當時兆祿正躺在炕在呼呼大睡,直到手銬腳鐐戴齊被抬進吉普車仍渾然不覺,炕下,扔著兩隻剛剛喝光的空酒瓶。至於大清早兆祿為何飲下如此多烈酒,沒人能說清楚,人們只猜測肯定與花有關,但花在以後的日子裡一直未提此事。
一場很有可能發生的流血事件,隨著沉醉不醒的兆祿被忽嘯的警車帶走而虎頭蛇尾地草草收場。充滿勝利喜悅的幹部和公安人員誰也沒注意到蛤蟆灣子村人無聲離去的沮喪表情。這表情是一種危險的訊號,哪怕有一個細心人將此訊號讀解,也許能會夠避免事隔不久群發性與政府對抗事件。
因了湖南小電工的猝死和兆祿公然與政府對抗事件的發生,鄧家人來人往的院落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全家人這才注意到,出入鄧家的外人只剩下彈一手好琴的工程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