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已諳男女之事但沒被浪女人誘騙過的,一時邪念上來,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光溜溜的身子,從雙|乳一直到兩腿之間,感覺整個身子在顫抖。當石頭的鐵鍁鏟到揭起席子的炕時,女人突然變了臉色,用被單將身子裹住,在牆角瑟瑟發抖。
土坑被鏟開,眾人發現了女人藏糧的全部秘密。
坑洞裡黃橙橙的糧食已被灶煙燻黑,再往下挖,仍有個藏糧的大洞。在女人的哭叫聲裡,石頭帶人一袋袋裝著糧食,凡挖出的悉數運走,並不留半個糧粒。
河父海母20(3)
盛夏來臨時,蛤蟆灣子兩個唯獨沒受饑荒的戶全部進入了饑荒。
PS:饑荒過後,一場浩大的工程將徹底改善人們的生活,但工程的浩大也決定著為之付出的代價!
河父海母21(1)
海父河母
鬧饑荒前的那次黃河口探查,鄧吉昌揭開了腳下這片數百平方里荒原的全部秘密,進一步證明了鄧吉昌“黃河擺尾”的發現。
當他走到一片只生荊條的沼澤地邊時,不僅沒見到那幾截自己插下去的枯木,連漁村也不見了。
鄧吉昌傷感地想:漁村八成被河水捲走了。他沿著沼澤地邊再往前行,一直走到滔滔東流的黃河岸邊。此時,他影影綽綽看見了漁村,並看見了幾條漁船。
憑著他的記憶,他確信那是去年見到的漁村無疑,可春天明明在河北岸,秋上怎就到了南岸?
直到一夜無眠的冥思苦想第二天再看漁村時他才茅塞頓開:今年夏天黃河擺了個大尾,把漁村甩到南岸去了!
他在心裡暗暗估算著黃河這次擺尾的跨度:春上漁村離黃河北岸至少有二十里路,而現在離黃河南岸卻有四五里,也就是說,黃河這次把尾巴擺了三十里。
而真正解開將這片土地的秘密是在回家的途中。
當他走到離河海有幾里路遠的一片荒草時,意外地發現了七年前自己埋下的幾米長的木樁。這些木樁地表僅餘半米,已被深深埋入地下。木樁附近,荒草叢生,幾乎與自己初到蛤蟆灣子時那片土地無異。
“多少年後,這裡也會遠離海河,成為一片荒原的。”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想到,一下子聯想起鮑文化帶人挖從那口水井裡挖出的海生鮮貝、荊條疙瘩和黃河裡泛著的黃沙。
這一聯想使他一下子明白了荒原的全部:這片荒地,是黃河與海生出來的!
一時,在他眼前出現了一幅波瀾壯闊而又真實的活的圖畫:
黃河夾帶泥沙衝入淺海,淺海地基逐步升高,填海成陸,從此入海的河水再不能從高處入海,便另擇低窪海道,甩一下長長的尾巴,原先的河道便成為嶄新的陸地。甩尾後的黃河在繼續他的填海努力,一當河道高起來,黃河便再甩一次尾,新的河道再次成為新陸……如此反覆。
眼前真實而鮮活的圖畫使鄧吉昌兩眼放光,心在突突直跳,原來,自己十年前闖入的是一塊世界上最年輕的土地,他是黃河強勁的精血在大海寬闊的母體裡孕育而成的!
正是當他懷著激動的心情返回蛤蟆灣子並準備講給每一個人聽時,從劉氏口裡得到了大隊食堂裡快無糧的訊息。
此後,他的全部心思被饑荒佔滿,將他的重大發現扔在了腦後。
在瑟瑟秋風中,十餘萬民工用他們鋒利的鐵鍁撬動了荒原平坦的軀體。每個人心中充滿著氣吞日月的豪氣。
蛤蟆灣子未出工的婦幼被這從未見過的豪氣所感染,連日來,婦女們包下了給附近民工送水的任務。放學後孩子們唯一的去處便是工程現場,他們好奇地與外鄉人對話,伸出稚嫩的小手在民工休息時做著他們的一份努力。
在很短時間裡,蛤蟆灣子大人小孩便與附近施工外地勞力混熟了。
浪女人與民工們
兆喜的大兒子小鬧子已在上學時取學名鄧躍進,雖僅有十歲卻已有十二三歲孩子的強壯。
“和他爹小時候一模一樣。”劉氏對這個孫子疼愛有加,常常指給秋蘭看,“看這對眼睛,活脫脫就是兆喜的。”
小鬧子每天都盼望放學的鈴聲能早一點響,而每聽到放學的鈴聲他總是第一個跑出教室,揮舞著自己的紅領巾帶夥伴趕到工地。
他在民工們善意的慫恿下,從一個大個子民工手裡搶過小推車,將車襻搭在後肩上,拼死勁兒架起推車,喊拉車人走,但步子尚未邁開,小推車便歪倒在地上。
“還嫩呢!”大個子民工調侃地將歪倒的小推車放平,又加幾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