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鋼管並排墊起。這條鋼鑄鐵築的運輸路長近百里寬十餘米,直到數年後建起混凝土路才結束其歷史使命。
面對這條特殊的鐵路,蛤蟆灣子村人記起了大鍊鋼鐵的歲月,認定這用來鋪路的鋼鐵浸透著自己的血汗。他們用最難聽的字眼咒罵石油工人的奢侈。此時,油田貼出告示,明令禁止村人偷油燒火做飯。
對這個“偷”字所有村人都覺得十分扎眼,連蛤蟆灣子大隊書記鮑文化也覺得受了極大汙辱。他帶上民兵連長小毛頭幾次找油田的頭頭交涉,問村裡幾百畝耕地被毀的帳該怎麼算。小毛頭更是理直氣壯,威脅油田的頭頭自己手頭上可有二百多號民兵。來找油田頭頭算帳的不僅蛤蟆灣子,幾天後,象是有組織的,河海公社數十個大隊的幹部全都氣勢洶洶的來討說法。
“不就是燒火做飯用點破油嗎?地下的石油也有我們一份!”
面對公社社員的質問,油田頭頭們先是苦口婆心地講石油是國家的,誰都無權動用,在毫無效果後,便答應再研究一下,各村回去聽訊息。然而,三天後,幾輛吉普車開進了河海公社,穿著白色衣褲一頂大沿帽的公安人員,在各村挨戶清查誰家還用石油燒火做飯,並對所有村人提出警告:再偷油便抓去遊街。公安與石油工人一樣說出了“偷”字,他們每個人腰上都彆著的手槍。
石油開採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