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船艙裡,劇烈震動之後,朱棣已經有些吃不消了,忍不住有些眩暈,郝風樓忙命人拿了一些薰香來,才好過一些。
緊接著,一切就是等待了。
郝風樓坐在艙中,一動不動,船上的武官,自是各自去忙活去了,只留下朱棣和郝風樓二人。
朱棣不舒服,所以靠在軟墊上半歇著,郝風樓便聚精會神的去看海圖。
突然,朱棣道:“郝風樓……”、
郝風樓一聽,忙道:“兒臣在。”
朱棣笑了:“你不必這樣緊張,朕想和你說說話,朕不舒服啊,不過朕隨船來,並不覺得後悔,待會兒,朕要出艙看看,看看這天有多高,海有多闊,朕倒是有一句話想問你。”
郝風樓忙道:“兒臣聽著。”
朱棣道:“朕其實知道,那些大食人是追不上了,可是非要追不可,朕想問你,你到底是為了想要給朕出一口惡氣,即便是徒勞無功,也要如此執拗呢,還是……還是想假意……”
後頭的話,不必說郝風樓也明白,其實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此番追擊,不過是想要表現,其實表現也無可厚非,至少對朱棣來說,他所聞所見的人,哪一個不是希望在自己面前表現,人人都是如此,郝風樓又怎會免俗。
郝風樓聽了這話,並不驚慌,反而微微一笑:“陛下等著看吧,一定能追上的。”
朱棣不由笑了笑,搖頭不信,便眯著眼:“那朕打個盹兒,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你忙你的。”
郝風樓也沒有堅持去解釋,只是行了個禮,告退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