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與尋常計程車兵同吃同睡,即便是高層的武官和中低層武官之間曲徑也並不分明,這樣的戰力是可以保證的,尤其是戰時的時候,大家知根知底,甚至當有戰術動作時,官知道兵,兵知道官,能夠做到同仇敵愾,可是神機營卻是不同,這裡的武官絕大多數是抽調來的,武官的任務雖然是苛刻的操練,可是某種程度,官和兵之間卻等於是兩個世界,眼下操練或許還能有幾分模樣,可是真正戰時卻又未必了。
心裡這般想著,口裡卻還是免不了滿是客套之詞,一來二去,大家都有些醉了,接著耍酒瘋的出現,大家不再規矩,有人勾肩搭背,有人出去小解,唯有那指揮使賴俊還保持著清明。
其實郝風樓一直在偷偷關注賴俊,這個人倒也頗是個幹才,他雖也吃酒,卻知道自己的深淺,並不一味去吃,張弛有度。
至於朱高燧,便沒有什麼形象了,笑嘻嘻的與一個武官摟在一起,卻不知笑著什麼。
郝風樓藉故小解,出了大帳。
天色竟是不知不覺的黑了,他在這燈火通明的大營之內,沐浴著月色和夜風,揹著手慢慢踱步。
今兒的月亮真圓,像銀盤一樣,皎潔無暇,郝風樓抬眸,唇邊勾起一個弧度,帶著淺笑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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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到!(未完待續……)
第七百二十四章:榮辱與共,生死相依
從郝風樓的身後閃出一個人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賴俊賴指揮使。
若是帳中其他人,或許多少都有些醉意,可是郝風樓卻是知道,唯有這位賴指揮使是獨獨不曾醉過的,而現在,自己出來走動幾步,他卻是跟了上來,分明是有話想要和自己說。
想到這裡,郝風樓抿嘴笑了笑。旋過身,看著賴俊,在這淡淡火光籠罩下的夜色裡,郝風樓道:“怎麼,賴指揮使也不勝酒力?”
“是啊。”賴俊在郝風樓面前,顯得畢恭畢敬,道:“卑下的酒量太淺,不值一提。是了,大人此番巡營,覺得這神機營如何?”
郝風樓想不到這大半夜,這位指揮使來向自己請教的卻是這個問題,自是下意識的道:“神機營果然不愧為健旅,也難怪陛下託付重任,命你們拱衛宮中,賴指揮使能煉出這樣的兵馬,本侯免不了要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
這話八分真、二分假,神機營的水平確實不差,這賴俊也確實出力不小,能在這種條件下有這個模樣,與他的能力不無關係。
賴俊卻連忙謙虛的道:“侯爺抬愛,卑下這點兒伎倆又算什麼,這都是趙王殿下的功勞。”
郝風樓哂然一笑,並不作理會,其實怎麼回事,他心裡如明鏡一樣。
當然,他知道賴俊此來,為的怕不是這個,寒暄過後,卻不知想說什麼。
這時卻聽賴俊道:“承蒙陛下信重。如今神機營入值宮中,侯爺,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壞事呢,便是從此之後,趙王殿下成了眾矢之的,至於這好事呢……便是將來一旦朝局有變,趙王殿下……”
郝風樓微微皺眉。
這個賴俊說話倒是一點都不客氣,這意思分明是說。將來若是天子突然駕崩,擁有了神機營的趙王就可以立即穩住宮中的局勢,這是要做秦二世了。
這等話是絕不能輕易說的。說了就是大逆不道。
而顯然,賴俊說了,他並沒有喝醉酒。
意思很明白,賴俊的目的可能有兩個。其一。他想借機拉近郝風樓的關係,大家心照不宣,都是趙王的人,想要獲得彼此的信任,唯一的辦法就是和郝風樓開誠佈公,這就如喝花酒一般,這做朋友的,若是不曾一道赴那等場所。便就差了那麼點兒意思,只有兩個人有了共同的秘密。方才算是禍福與共。
而第二個可能就是,這個賴俊極有可能在試探自己,想看看自己是否也有這麼個意思,可他為何要試探?莫非他未必只是趙王的親信這麼簡單,他……是陛下的人?正因為是陛下的人,才趁此機會對自己進行試探,畢竟他的身份和趙王很深,自己未必會產生懷疑。
假若如此,倒也解釋得清,太子遭受陛下的猜忌,尤其是易水橋行刺之後,神機營立即委以了重任,能夠入值宮中,這神機營和趙王關係匪淺,以天子多疑的性子,他不相信太子,難道會相信趙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