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蓮捂著鼻子退了出去。走到門口本來不想關門,又想著萬一敞著門有人來看到景世子在小姐房中就不好了。她又關上了門。對聽雪、聽雨擺擺手,三人聚在一邊說話去了。
容景抬步向軟榻走去,剛走了兩步,雲淺月將被子又扯開了,他停住腳步回身看著她,見她不再動,又走了回去給她蓋上,繼續轉身走去。這回只走了一步,雲淺月又將被子扯開,他再次停住腳步,回身看著她。見她這回不止將被子撤掉,也將衣領兩個扣帶扯開,露出纖細的脖頸,小臉和脖頸都泛著煙霞色。他微微蹙眉。
雲淺月睡得香甜,絲毫不覺春光外洩。
容景又走回床前,看著她,伸手將她脖頸上的紐扣繫上,將被子拉上,絲毫不在意如玉的手指碰到她脖頸溫滑如凝脂的肌膚,警告道:“你再動一下,以後就別想再吃芙蓉燒魚了。”
話落,他轉身繼續走離了床邊,這回成功地走到了軟榻上坐下。雲淺月果然一動不再動。他看著雲淺月,臉上酣睡的神情似乎露出些委屈和扁嘴,要多乖有多乖,他嘴角微勾,笑了一下,將身子靠在軟榻靠墊上,閉上了眼睛。
房中靜靜,酒香環繞。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外面傳來絃歌幸災樂禍的聲音,“世子,靈隱大師聽了您的話將那一罈蘭花釀都給睿太子喝了,睿太子大醉,被他隨從的幾人抬了下去,估計沒有個十天半個月是醒不來的。”
“嗯!”容景應了一聲。
“另外四皇子向著這裡來了,似乎來找淺月小姐。”絃歌又道。
“不用理會!”容景吩咐。
“是!”絃歌再不多言,退了下去。
不多時,果然外面傳來腳步聲,四皇子進了院子。
彩蓮、聽雪、聽雨正在說話,聞聲一見四皇子來到,彩蓮顫了顫身子,有些怕意,但還是立即應了上去,截住四皇子的腳步,行了一禮道:“奴婢給四皇子見禮!”
“嗯,你家小姐呢?回來嗎?”四皇子問。
“我家小姐回來了,但喝了景世子給的酒大醉,如今昏睡不醒。”彩蓮看著夜天煜,離他微遠,似乎還有那日皇宮四皇子要打殺她遺留的怕意,小心詢問,“不知四皇子找我家小姐何事兒?待小姐醒來時,奴婢可以給四皇子轉告。”
“她大醉昏睡不醒?”夜天煜一怔。
“是!”彩蓮點頭。
“為何?她不是和景世子去南山看廣玉蘭了嗎?怎麼會喝酒?”夜天煜問。
“奴婢也不太清楚,據說是一種極烈的酒,小姐只喝了一杯就人事不省了。如今剛剛我家世子給小姐灌了醒酒藥和醒酒湯。正睡著呢!大約明日才能醒。”彩蓮絲毫沒提容景來過且沒離開正在房中。
“這樣啊!居然一杯就醉,那她酒量實在太差了。本皇子不過想找她敘會兒話居然來了兩次都是吃閉門羹,算了。明日再說。”四皇子看向緊閉的簾幕,那屋中有濃郁的酒氣傳出,他深信不疑,扔下一句話,轉身走了。邊走還邊想著何時起見她一面居然如此難了?
彩蓮見夜天煜走了,鬆了一口氣,也轉身走了回去。
夜天煜剛走後不久,太子夜天傾緩步而來。
彩蓮想著今日是什麼日子,居然接連有人來,而且還都是大人物。她再次迎出來,對夜天傾一禮,沒有對夜天煜的怕意,但因為這位太子以前對自家小姐不屑一顧的原因她也不甚恭敬,“奴婢給太子殿下見禮!”
“嗯!”夜天傾點頭,看向正屋緊閉的房門問道:“你家小姐還沒回來?”
“回太子殿下,小姐從南山回來了!”彩蓮道。
“你去稟告,就說我有話對她說。”夜天傾吩咐彩蓮。
彩蓮想著這是從她到小姐身邊侍候這半年多來太子殿下第一次主動找她家小姐說話,但是如今小姐醉得人事不省,且有景世子在,她自然沒法將小姐叫醒,況且小姐對太子殿下似乎真的絕了心,若是小姐不醉醒著估計也會說不見。若以前她還懷疑小姐心裡依然裝著太子殿下,但今日因為玉凝小姐一句話小姐再次絕然和太子殿下斷絕關係的舉動來看,小姐是真寒了心的。她立即道:“回太子殿下,小姐從南山回來就大醉人事不省,如今正醉睡著呢!奴婢沒辦法稟告,還請殿下有何話等小姐醒來再來吧!”
“她大醉人事不省?”夜天傾這才發現院中飄著濃郁的酒氣。
“是!”彩蓮點頭。
“景世子給她喝酒了?什麼酒?她喝了很多?”夜天傾又問。
“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