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眼睛看得清楚,免得誰看錯了冤枉雲王兄。”老皇帝又對德親王和孝親王道。
“是!”德親王和孝親王連忙起身。
“雲老王叔,朕這樣安排可妥當?您是否也跟著過去?或者派雲王府兩個人一起跟著過去?”老皇帝話落,轉頭詢問雲老王爺。
雲老王爺抬了抬眼皮,瞟了老皇帝一眼,搖搖頭,“身正不怕影子歪。皇上處理就好!去一百個人我兒子還是我兒子,變不了。”
“好!”老皇帝對雲王爺、德親王、孝親王等人擺擺手,“那就去吧!”
雲王爺帶領著幾人向內室走去。
接下來,內堂內的氣氛比早先去拿族譜時還要靜寂,百千人甚至如一二人一般無甚動靜和聲息,人人都在心中想著是何結果。有皇上的隱主出動,德親王、孝親王跟隨,雲王府就去了一個雲王爺,諸多眼睛之下,雲王爺要想耍什麼花招都不可能。
雲淺月袖中的手指微微地蜷著,在衣袖的衣料上畫出一個圈又一個圈。
容景的手自然地深進她衣袖裡,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卻並沒有整隻手都握住,而是握住半截手指,纖長的玉指將雲淺月的手指伸平,輕輕摩挲,似是撫慰。
雲淺月抬起眼睛看向容景,容景對她溫柔含笑,她心暖了暖,亦是淺淺一笑。這種被依靠的感覺真的很好,背後就向是有一座大山,能阻擋任何的風吹雨打,暴雨冰雹。
因為衣袖寬大,二人各自的身子坐得正,手都埋在衣袖裡,別人自然什麼也看不到。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那眉眼神情卻是讓有的人心裡擰勁,比如蒼亭,臉色微暗,比如夜輕染,輕輕哼了一聲,比如冷邵卓,低垂下頭,比如夜天煜,神情莫測,只有容楓,溫暖含笑地看著二人,連帶他周遭在坐的人似乎都暖了起來。
無人說一言半語,亦是無人有任何動作,都在靜靜等待。
大約兩柱香後,雲王爺、德親王、孝親王、汶萊一行人回來,人人神情各異。
“怎麼樣?”老皇帝看向幾人,語氣似乎強自忍著什麼,不知是急迫,還是其它。
德親王和孝親王對看一眼,又看了一眼雲王爺,齊聲道:“秉皇上,雲王兄的背後的確有天聖的胎記,從後背到尾骨,胎記很大一片。”
“哦?”老皇帝神情變化了一瞬,揚眉,“確實?”
“回皇上,老臣二人看得仔細,確實!”德親王和孝親王恭敬地點頭。
老皇帝看著汶萊。
汶萊和他身後的幾名小太監也齊齊點頭,“回皇上,的確有胎記。”
老皇帝眉毛似乎動了一下,不回頭,問下身後,“隱主,可是確實?”
“回皇上,確實!”隱主的聲音依然木木的,人雖然沒現身,但是聲音誰都不會聽錯。
老皇帝這才目光定在雲王爺身上,盯著雲王爺看了片刻,忽然起身向雲王爺走來。
雲淺月手指一縮,被容景輕輕撫順,她唇瓣微抿著看著老皇帝走向雲王爺,雲王爺低垂著頭,從進來後一動不動,無論從那個角度看來,他周身氣息和麵色都有些頹然陰晦。
眾人都看著老皇帝的動作,一時間摸不準皇上的作為。在場中通透者大有人在,這些年皇上一直在等著抓雲王府的把柄,如今置之死地的把柄在手,卻沒有抓到,可想而知皇上心情。而也有許多人都暗暗地鬆了一口氣。比如依靠雲王府的朝臣,以及夜輕染、冷邵卓、容楓等人。
老皇帝來到雲王爺身前一步距離,忽然伸手拍了拍雲王爺肩膀,語氣微微有愧,“雲王兄,讓你受屈了!今日雲武是雲王府的人,出來指控你,未免雲王府揹負這等汙水,朕也是無奈讓你受此折辱被驗身。”
“老臣……”雲王爺吐出兩個字,似乎有著無限心酸,便不再言。
“朕知道今日之事對你不住,一定還你個公道!”老皇帝從雲王爺肩膀放下手,轉身對雲武怒喝,“雲武,到底是何人指使於你陷害雲王府?”
雲武一動不動,睜著眼睛,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
“雲武!”老皇帝又怒喝一聲。
“皇上,他已經死了!”容景淡淡出聲提醒。
老皇帝面色一變,眾人齊齊一驚,都看著雲武,雲武跪在牆角處,一動不動。看起來的樣子像是嚇傻了,但仔細看的話,發現他全身每一處都僵硬,面色的確隱隱成死相。不由更是驚異。
“堂哥!”雲離立即奔了過去。
“別碰他,他中了一種毒,此時毒已從內而外浸透。你碰了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