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既然要聽景一言。那麼可容景先問這幾位證人幾句話?”
“準!”老皇帝點頭。
容景身子坐著不動,目光看向雲武,顏色清淡,“雲武,我且問你,你姓什麼?”
雲武似乎第一次見到容景,雖然他雞鳴狗盜,不務正業,但容景的名聲天下皆知,他自然也知,面對這樣的一個人,雖然沒有云淺月對他現出的冷意和殺氣,只坐在那裡,從容優雅,顏色淡淡地看著他,但他卻從心裡懼怕起來,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他的整個身子連載手指頭腳趾頭都是抖的。
“很難回答?”容景微笑。
雲武的身子更抖了。
“景世子這不是在問廢話?雲武不姓雲姓什麼?”蒼亭聲音溫溫緩緩地響起,手中的十二骨玉扇一下一下地搖著。向個看客,但不是個好看客。
“呵,原來今日蒼少主也在!”容景像是才看到蒼亭,笑意深了深,微微挑眉,語氣溫和,“我在問他,而蒼少主代答,難道蒼少主其實才是雲武?而不是蒼家少主?”
“蒼亭自然只能是蒼亭!不過是看不過去景世子浪費時間問一件誰人都知道的事情而已。”蒼亭亦是笑了笑。
“既然看不過去,蒼少主閉上眼睛就是!”容景聲音沒什麼起伏,不理會蒼亭,對雲武又問了一遍,“雲武,你姓什麼?”
“小……小人姓雲!”雲武顫著聲艱難地吐出一句話。
“原來你姓雲啊!”容景表示知道了,淡淡一笑,轉向另外的三人,“三位從雲縣來到京城,這一路上一定很辛苦吧!畢竟前一段時間水災,路途艱難,不好走。而且還多山路,路途多舛。真是辛苦!不知道有沒有家人陪著一起?畢竟年歲這麼大了!”
兩位老者和一位婦人聞言霎時臉色發白,身子劇烈地顫了起來。
“難道三位沒有家人了?”容景又問。
三人身子更是劇烈地抖動起來,甚至比雲武的抖動要厲害得多。
“前一段時間水災,雲縣也很是嚴重。淺月小姐以雲王府的名義,為照顧曾經在雲縣安居的雲王府旁支,為雲縣捐贈白銀三萬兩。保得雲縣堤壩修整。最少雲縣五年之內再不會受水災。”容景溫聲道。
三人身子齊齊一僵。
容景卻不再問三人,轉頭對雲王爺詢問:“雲王叔,您是雲王府的世子,一直的雲王府雲王吧?”
“自然是!”雲王爺語氣毫不猶豫。
“這就是了!既然是,又怕什麼被驗明正身?男子漢大丈夫,俯仰於天地之間。有所為有所不為。邦禮雖重,名義雖重,顏面雖重,氣度雖重,但都重不過卿卿性命之重。今日雲王府若被冤屈,重則雲王府傾塌,千人性命傾覆,或許九族株連,那就是萬人性命不保。與您的顏面和雲王府的顏面相比?是否輕得不能再輕?”容景淡淡一笑。
雲王爺面露愧色,“景世子說得不錯!”
容景轉向老皇帝,“皇上,您是聖主明君,想必從景剛剛的問話中也能窺得這中間幾分原委。今日雲王府大喜,這麼幾個人出來指證,意欲何在?景就不必多說了,只問您一句話,若雲王叔拼得顏面不要,驗明正身,他就是雲王府世子,純屬被誣陷的話,那麼是否還給雲王府一個公道?”
“自然!”老皇帝頷首,聲音威嚴。
“好!那皇上便派人帶著雲王叔去驗明正身吧!景相信雲王叔是雲王府世子。”容景溫淺一笑,話落,雙手一攤,轉向雲淺月,“我就這樣做主了,你可有意見?”
“沒有!”雲淺月搖頭。她相信容景,既然他說驗明正身,那就驗明正身。
老皇帝看了容景和雲淺月一眼,斂住老眼精芒,對身後詢問,“隱主可在?”
“回皇上,屬下在!”老皇帝身後一朦朧的黑影應聲。
“和雲王爺一起去內室,務必看得仔細!”老皇帝對身後人吩咐。
“是!”那人影木木地回答。
滿堂賓客文武百官都心中驚異,這是第一次看到皇室的隱衛之主。可見這件事情聖上何等重視?想想也是,這關係到四十年前的雙生子誕生,天聖鴻運,更關係到雲王府滿門甚至九族的大事兒。如何能不重視?一時間眾人鴉雀無聲。
“汶萊,你帶幾個人也跟著去!”老皇帝又對身旁的汶萊吩咐。
“是,皇上!”汶萊立即應聲。
“德王兄和冷王兄一直和雲王兄同朝為官數載。如今這等大事兒怎麼能沒有兩位王兄?與雲王兄一起前去做個見證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