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雙眼朝天,反問他道:“哦,你知道有自駝山?”
閔成龍心想:“果然給我一猜就著。”洋洋得意,說道:“家師還勉強算得上是總管大人的親信,總管大人是時常和他提及白駝山的宇文山主的。”
楊炎說道:“原來如此。你是令師最寵信的大弟子,怪不得你也知道了。”
閔成龍更為得意,說道:“我知道貴山主和總管大人有深厚的交情是個秘密,一般的大內侍衛都不可能知道這個秘密的。但請你放心,我絕不會洩漏這個秘密。”
楊炎說道:“看來你倒像是個很謹慎的人。”
閔成龍道:“多謝誇獎,我當了幾年差,早已養成了保守秘密的習慣了。我懂得什麼話是不該說的,就不會在人前多說半句。”
楊炎說道:“很好。但我倒想知道,你是因何猜想我與白駝山有關。”
閔成龍道:“兄臺年紀輕輕,武功如此了得,除了是宇文山主的門下,其他各派,豈能有兄臺這祥的人物。”另一個原因他未說出來的是,他已經知道彭大遒是替大內總管和白駝山東聯絡的,白駝山有人來參加張掖之會的事情他也知道。楊炎既然曾在張掖見到彭大遒,而且是由彭大遒向他轉達大內總管的邀請的,那還能不是白駝山主的門下嗎?
楊炎想不到他信口編造的謊言竟然造成這個誤會,心中暗暗好笑,當下也就將錯就錯的說道:“不知兄臺與字文山主怎樣稱呼?”
楊炎說道:“唔,你以為我是他的什麼人?”
閔成龍道:“兄臺本領驚人,敢情就是白駝山的少山主字文公子字文……”原來他只道白駝山少主宇文雷是山主宇文博的侄兒,卻不知宇文雷有多大年紀。其實宇文雷已經是三十歲開外的中年人了。
楊炎心想:“我可不能讓宇文博這老賊做我的長輩,要冒充也不能冒充宇文雷。”於是不待他把話說完,便即雙眼一翻,冷冷說道:“你既然懂得什麼是不該說的就不能說,那你也該懂得,不該問的就不能問!”
閔成龍嚇得連忙應道:“是,是。”果然不敢多問,就將楊炎帶領到他的師父家中。
楊炎跟隨閔成龍踏進他父親的密室之時,幾乎聽得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他的父親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片刻之後,就會知道了。
龍靈珠給他的那封康熙遺詔藏在他的身上,他心裡在想:“為了使得爹爹能夠平安辭官,我們已經煞費苦心,幫他籌劃了。假如他仍然醉心利祿,連骨肉之情都不顧的話,這我怎麼辦,怎麼辦呢?”他不敢想下去了。
?”?”?”
楊大姑已經回到震遠鏢局。
韓威武告訴她,那個奇怪的客人並沒再次來過。
宋鵬舉與胡聯奎也未回來。
她並不知道宋胡二人已經去找她的弟弟,但她知道經過楊炎那番做作,閔家的人一定還是把他們當作自己人的。用不著為他們的安危擔心。
可是韓威武聽了她說的在閔家發生的事情,卻是不能不大大吃驚了。
楊大姑恢復了當年巾幗鬚眉的英氣,說道:“老韓,你不必擔心。事情是我幹出來的,你都推在我的身上好啦!我那不肖的弟弟要是來找你的麻煩,我會出去對付他的。”
韓威武苦笑道:“我拼著把震遠鏢局全部送給他,諒他也不敢殺我。不過有一句話卻不知該不該對你說?”
楊大姑道:“以咱們這樣的交情,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韓威武道:“雖然俗語說疏不間親,但在令弟的心目中,姊弟之親,恐怕、恐怕……”
楊大姑立即接下去道:“我懂得你的意思。在他的心中,我這個姊姊恐怕還不如閔成龍和他親。”
韓威武道:“他心目中最重視的恐怕還是功名利祿!”
楊大姑道:“我知道。所以你怕他未必念姊弟之清,甚至可能對我不利。”
韓威武道:“我可不敢這樣說,但多加一點提防總是好的。老大姊,你莫怪我以疏間親才好。”
楊大姑笑道:“這話是我說的,我怎會怪你,不過有一件事情你卻未曾知道。”
韓威武道:“什麼事情?”
楊大姑道:“牽涉在這件事情中的一個人,和他的關係比我更親。”
韓威武吃了一驚,問道:“誰?”
楊大姑道:“就是那個指名要鵬舉和聯奎保鏢的古怪客人。”
韓威武越發驚詫問道:“那人是令弟的……”
楊大姑緩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