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閔成龍沒有開腔。
楊炎又再說道:“你的師姑找你麻煩,你應付不了,那麼第一個你想找的人是誰,難道你都未曾想好?”
這是明知故問,閔成龍當然是要去稟報他們師父楊牧的。
可是楊牧身為大內侍衛,他的住處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閔成龍也不敢未得他同意,就把一個陌生人帶去。
閔成龍道:“我,我……”
楊炎說道:“這個地方是你不方便帶我去的,是麼?”
閔成龍道:“也不是絕對不能去。不過,閣下的高姓大名,我都未曾知道:“
楊炎說道:“我的名字你無需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令師頗有淵源。咱們可以說是自己人的。”這話倒是不假,閔成龍好歹總是他父親的弟子。
閔成龍道:“不知兄臺是在哪裡辦事?請恕小弟冒昧多問因為、因為……”
楊炎笑道:“你不必解釋,我也明白,我的身分和來歷,要是不讓你多少知道一些,你自是放心不下。”
閔成龍鬆了口氣說道:“兄臺是明白人。”
楊炎說道:“對啦,有幾個問題我還未曾答覆你,現在一併答覆你吧。首先找要告訴你的是,我的身分和令師有點相似。”
閔成龍吃了一驚,說道:“你是侍衛大人?”
楊炎說道:“我雖然不是大內侍衛,但卻是受了大內總管的委託,替他辦事的。”
“我還可以告訴你,是彭大遒奉了大內總管之命來請我的。一個月前我在張掖與彭大遒會面,他本來要與我一起回京的,可惜他受傷了,目前恐怕還在養病。彭大遒是什麼人,料想你一定知道。”
彭大遒是身分不公開的大內侍衛,閔成龍當然知道。他見楊炎說得出彭大遒的名字,不禁信了幾分。
楊炎繼續說道:“震遠鏢局的事情,總管大人也很關心。他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要我暗中注意震遠鏢局的動靜。”
閔成龍出了一身冷汗,想道:“莫非總管大人也想插手震遠鏢局?怪不得這個人對鏢局的事情如此熟悉。我必須提醒師父,別忘記分一點好處給總管大人了。”
楊炎繼續說道:“我在暗中監視震遠鏢局,進出鏢局的人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像辣手觀音這樣有名人物,當然是更引起我的注意了。”
閔成龍哼了一聲道:“原來是韓威武瞞著我把她請來的。這一招我倒沒有料到。”
楊炎說道:“我也知道她是韓威武的老朋友,而且她有兩個師侄在韓威武手下做鏢師,她來震遠鏢局訪友本來事屬平常,但恰恰在這個時候來,卻是不能不令我有點懷疑了。聽你的口氣,你似乎也在懷疑他們有甚圖謀?”
閔成龍恨恨說道:“我知道韓威武不願意讓我當總鏢頭,他把我的師姑請來,不用說自是要用來對付我的了。你可聽見他們的談話嗎?”
楊炎說道:“我可還沒有這樣大的膽子跑進鏢局去偷聽他們說話。我只能暗地裡跟蹤他們。”
“楊大姑母子進入鏢局不久,你派人來請你那兩位師弟。韓威武給你那兩位師弟準備一輛馬車,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閔成龍道:“什麼秘密?”
楊炎說道:“在你那位師弟未出來之前,齊世傑這小子就先上車,他的母親更是比他早一步就離開鏢局的。”
“我明明看見齊世傑上了車,但後來馬車跑出來的時候,我只看見車上有宋鵬舉和胡聯奎兩個人。”
閔成龍道:“這是因為車上裝有機關,齊世傑這小子躲起來了。看這情形,韓威武請他們母子前來鏢局一事,是連我那兩個師弟都瞞過的。宋胡二人一向得不到韓威武重用,鏢車的秘密,恐怕他們也不知道:“
楊炎編造謊言,把自己所做的事情說成是齊世傑做的,非但消除了閔成龍對宋胡二人的懷疑,而且編造得他完全相信了他的謊話。
楊炎說道:“這件事情太過古怪,於是我就暗中跟蹤那輛車子,一直到了你的府上,現在你可以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而來,來得正是時候了吧。這不是湊巧,也不是我有未卜先知之能。”
閔成龍看他一眼,如有所思,忽地說道:“我明白了。你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吧?我是說在你未到張掖之前,你本來是住在一個遠離中原的地方的!”
楊炎心頭一跳,微笑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閔成龍道:“假如我猜得不錯的話,兄臺是從白駝山未的吧?”
楊炎既不承認,也不